“不喜欢这个照片吗?”她将相框立起,相片里深情对视的一男一女就这样跳入了眼眶,一个纯白色的婚纱,站在后方俯首,一个西装革履,坐着轮椅仰视,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恩爱的新婚眷侣。
沈暮端详着照片,感叹道:“你知道吗?当时为了和你拍完这组照片,我全天只喝了一瓶水,这样就算中途被你恶心吐了,也能保留一点体面。”
这么可歌可泣的敬业精神,不得裱起来纪念一下?
沈暮轻轻笑了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她起的早,来的又匆忙,里面只套了件睡裙,大片的奶白色的皮肤裸露在灯光下,包括上面颜色鲜明的吻痕、掐痕。江一鸣知道她要来别墅,所以这次故意使了点劲,并热衷在各种显眼的地方留下极具占有欲意味的印记来召显他的存在感。
“喝水吗?”她替他顺了顺胸口。
滚!
杯子被打飞出去,碎了一地。苏寒红着眼,上半身暴起,掐着她的脖子,将人反压在床上。
略长的发散下来,显得对方戾气横生的脸格外的狰狞,但这副凶残的杀人画面只维持了几秒不到,就被轻易反转了。
被子被甩到地上,沈暮抽过盘子里的水果刀,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捅进了他的腹部,压着她的人浑身一颤,掐紧的双手缓缓松了开来。沈暮盯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将刀子抽出来,又迅速地捅进去,一刀,两刀,三刀……
避开了致命部位,但抵不住伤口多且深,血哗哗地流,不过须臾,原本表情阴狠的苏寒就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目眩起来,最后软塌塌地摔在了她身上。
沈暮面色淡淡地推开他,又抬腿踹了一脚,对方就这样翻了个身,跌到了床下,后脑勺还重重地磕到了地板,发出闷闷的“咚”声。
睡裙和被褥都被血泡红了,她表情嫌弃地坐起身,从旁边的开水壶里重新倒了一杯水。
“你也太不听话了。”沈暮用脚踩住他的喉咙,强迫他张开嘴,大口地喘气,然后将那杯滚烫的开水一点点往他嘴里倒。
“还是他比较乖。”
脆弱的皮肤瞬间被烫成了一片红色,苏寒额头青筋鼓起,双手抓着她的脚踝,疯狂摇晃脑袋,想要躲避那非人的折磨,上身剧烈的挣动,连带着失去知觉的下半身,在地板上搅出一片血色。
他失禁了,殷红的血和尿液混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沈暮却恍若未觉,只是一杯一杯地倒,一直到整个水壶清空,才不紧不慢地摁动呼叫器。
早就准备到位的医护有条不紊地走进来,将奄奄一息的苏寒抬上担架,然后和以往一样送去三楼专门开辟出来的急救室,紧接着是鱼贯而入的佣人,带着清洁工具,低着头,默默地将整个房间恢复原状。
沈暮呼了口气,心情很好地去了隔壁,将自己仔细清洗干净,换上新的套装,而后去了楼下,一边看新闻,一边享用可口的早餐,最后于六点的清晨中,准时出门上班。
从今天起,沈氏企业将正式更名为光宇集团,作为董事长兼任行政总裁,她需要出席上午举办的揭牌仪式、迎新庆典,以及结尾的记者会。
当然,对沈暮而言,今天还是个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好日子。
十年前,秦月出了车祸,毁容加终身瘫痪后,对方辞去了在盛铭的所有职位,转由苏铭担任,可惜苏铭不怎么顶用,最终还是落到了她这个儿媳妇的手里。三年后,她接管了沈氏,将分崩离析的盛铭并入沈氏旗下,次年同一天,沈氏夫妇和苏铭被人绑架,脸上各自被划了一刀,困在了一个废弃的着了火的仓库里。警方和救护车抵达现场时,沈易已被捅死,苏铭和沈丽重度烧伤,且被同一人性侵过,因此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些精神问题。
犯人有两个,一个叫蒋彭海,一个叫范远。前者是个赌鬼,神智不清醒,据同伙招供,主要目的是为了绑架勒索,但中途对方磕多了药,就失控了;后者原是c市人,曾经有过开车撞人的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