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侍从吧。吴秦将军的书房的确很难靠近,可茶水却不会。您与吴秦将军是旧识,自然知道他的书房里没有茶具。即便吴琰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他也要是从外部取茶具进屋的。” “有了进去的东西,谈话便方便窃取多了。” “您大概只是买通了一位厨娘,或者底层的侍从。一点小小的信息误差,便可以给人您已经彻底掌控了帝国的错觉——如果收到恐吓信的人没有意识到这点,大概只会想着赶紧抽身,离您、离这皇宫越远越好。” “您便是想要我如此反应,以为帝国已经无人能够钳制您,以为我已陷入深渊自身难保。”黎里坐在椅上,直视着楚侯的视线,看起来平静,实则差点将包裹着扶手的天鹅绒给扯破。 她顶着对方的压力,再平静不过地陈述:“然后——就此将视线从最重要的地方挪开,从您谋杀赵真这件事上移开。” “我说的对吗?” 楚侯未置可否。 黎里便继续说下去,楚侯的沉默给了她信心,她直刺道:“您给我警告,从某种程度而言,也算是变相承认了您与赵真殿下遇害的事情有关。” “我其实并不奇怪您为什么敢以自己的名义来发送这封信——我猜,您应该早就已经布置好了指向我的线索,如果我将邮件转给赵锡,只会加深他对我的怀疑。” “所以,我选择将邮件转给吴秦将军。我相信,他会拨开一切的云雾,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黎里一口气将剩下的话全部说完了。 她说完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见了楚侯的回复。 楚侯:“还有吗?” 黎里被这句话问了个措手不及,她期期艾艾:“还,还有?” 她噎了一下:“还有……别把我放上棋盘,我会反抗……!” 楚侯似乎是觉得听累了。 他伸手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说道:“吴秦昨天参与对话了吗?他知道你们聊天的内容吗?” “我要谋害皇室的谣言,他一天大约能收到三百封。赵真是联邦人这种事,在他收到的垃圾信息里,甚至都不算出挑的。” “殿下。” 他拉长了尾音这么叫着黎里,深琥珀『色』的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 “谋而后动。我既然敢将邮件发给您,自然也就不畏惧您将它当做证据。”这么说着,楚侯甚至还将桌上的笔换了一面对向黎里。 黎里这才发现——那他妈居然还是支录音笔。 “诬陷王侯。”他慢条斯理,“吴琰那小孩不是告诉过你,这是重罪吗?” “现在——” “现在!”黎里一把伸手抓住了那只笔。她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桌面上,盯着楚侯的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