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走过来,盯着叫他的男人打量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将护命符隐入男人颈间,状似无意的目光停在了男人的脖颈间。
李壮生盯着少女明媚如远山的脸,心想好看是好看,可惜是个抓妖的。净是些装神弄鬼的不正经事。
望一眼就知道李壮生在想些什么,虽然李壮生嘴碎,但是不至于招惹恶妖,不过好在找到在哪儿了。这样想,陈绸凑近:“大叔,你这脖子上的伤,瞧着不像人抓的。”
陈绸话一落,周围几人都去看李壮生生脖子。
李壮生生连忙捂住脖子,“说这么瘆人,本来就不是人抓的,是野猫抓的。”
同行的男子凑近了,“你家这猫抓的是掌印啊,什么猫啊?”
李壮生:“什么掌印啊,都是,都是那叫春猫抓的,就我儿地里捡的猫”
陈绸笑着从身上摸出三张护命符,“你若是信我,你把这三张符带回去贴在你妻子和儿子身上”。
转身摆手:“,这符你要是不贴,后果自负,但最后一次机会便是明日午时来我家门口敲锣”
“你这娃子!是想除妖想疯了!抓妖抓我头上了你!”
陈绸无所谓摆摆手,爱信不信,不信算了,不信她也要悄悄去抓妖的,还好她是靠妖吃饭,不靠凡人香火吃饭。
要是靠他们吃饭,那不得饿死。
不能干预别人命数,哪怕是除妖,也只能是应别人所求,沾人因,惹人果。除不了妖不说,还会害了人。
再说,她前日那只狐狸还没研究呢,搁她后院子里直叫唤,再不回去,她爹要把她皮给扒了。
提着一笼鱼的陈绸刚跨进陈家大门,就听见她娘嘻嘻呵呵、她爹哈哈啦啦的笑声。
“绸儿生的那夜,狂风暴雨,几欲淹城,我儿一降世,乱象消散,祥瑞天降,产房外有天降的两只大冰龟,上面刻着陈绸二字,我儿定是天神降世。”
“生下来也不哭不闹不出声,产婆说她不哭怕是哑儿,我和她娘着急坏了,没想到巴掌大点的绸儿就看了我们一眼,给面子的哭了一声,如今想来,真是,一晃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竟都到了说亲的年纪……”。
“她话本子看多了,不似那些传统女子,绸儿喜欢到处逛和猫狗狐狸玩闹,你要多担待些。”
……
听这些声音,一听就是那宋家公子来了。
这件事说起来不复杂,就是她爹娘和他爹娘给他们定了娃娃亲,总角之伴,当不得真的。
谁知道这宋遥忽然来了,爹娘便一直说定亲的事情,扰得她不堪其烦。
那书生赶考,说外面乱象丛生,她要去见这世界的诡谲和除尽天下恶妖,怎会蜷缩在小小宅院里当个夫人。
女子耽于情爱和自断双臂有什么区别。
等把那恶妖除了她就辞别爹娘,出去闯荡。
陈绸听见少年风光霁月的笑声,立马轻手轻脚想绕开躲进自己的院子。
“小姐回来了!”
头大,没回来!
陈绸一溜烟就要跑,一下就被陈老爷提溜着后颈。
“哎呀哎呀,怎么了爹,有什么事?女儿今日有事!”
“少来!你给我!”
陈老爷把人转过来,陈夫人也从正厅走出来,“我儿又去哪玩来了,回来都不来看看娘?”
陈绸连忙挣扎从她大老粗爹手下站直,听听她娘说的什么话,早上刚一起吃饭呢,说得她好像外出几月没回家似的。
陈绸讨巧儿站直:“娘,我回来了。”
话刚出,就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绸直视她娘左边,不敢乱看,抱歉,这目光太温柔太深情了,她爱不动,不敢看、不敢看。
陈夫人走近:“你一天净是往家里拿些什么东西,臭烘烘的!”
三人靠得越来越近,陈绸心里越来越崩溃,感情都没有还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