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

第二幅画，其中一只大雁被弓箭射中，被迫坠落，另外一只则紧随其后。

第三幅画，受伤的大雁彻底没了气息，而另外一只则留在旁边，此时，有一只箭矢正向活着的大雁飞来。

墨千程走到第四幅画前，一抬头，便皱起眉头，只因第四幅画上空无一物。

恰逢此时，身后的房门被推开，墨千程当即转身，在看到门口之人后，微微一愣。

面前人打扮的不像个医者，反而穿着一身书生的长袍，就连头发都用发冠箍着。

唯一一处和一般书生不同的地方，便是这人脸上带着一张狐狸花纹的面具，将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世子将这四幅画看完后，有何感想？”

听到声音，墨千程一愣。

从来人的身形上来看，明显是个男子，可刚才发出的声音却婉转嘤咛，明显是女子音色。

“阁下便是鬼医？”墨千程不由得开口：“先生邀我进府，那既然是同意帮我，既然如此。何必又在我面前遮遮掩掩？”

对于这个问题，鬼医的回应也只是轻轻一笑。

“世子殿下乃天皇贵胄，自然知道人心究竟有何等险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让世人传闻的医术，便是我怀的那和氏璧，若是我不保护好自己，又怎能将我这一身医术存留下来？”

这倒是实话，墨千程不由得沉默，可鬼医并未给他沉默的时间继续询问：“所以，殿下这次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这便是要步入正轨了。

墨千程长叹一声，随即抬眸死死盯着鬼医：“先生既然将这四幅画都挂到墙上来了，自然知道我为的是谁？”

墨千程突然正色，直接给鬼医行了一个大礼。

“还请先生救救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她如今身中奇毒，而我听闻，这毒便是从先生手中流传出去的。”

墨千程四处寻找自己给平阳公主解毒，鬼医自然是知道，不过这毒究竟是什么，鬼医暂且不知，如今听墨千程这般说，更加好奇起来。

“那毒发作之后是什么样子？你先给我说一说。”

墨千程立即想起那日，从顾魏琼肩膀处蔓延到锁骨的黑色细纹，脸色骤然阴沉，可还是将其描绘的栩栩如生，倒直接让鬼医想了起来。

“是寸缕啊，这的确是我创的，同样，我也自然也能解。”

这话给墨千程了一个希望，闻言，他眼中陡然迸发出光芒，可还未等墨千程开口，鬼医便笑了。

“我虽能解，可这解药却是世间罕有，况且我救人，可从不白救，不如世子先说说，究竟要用什么东西，来换我手里的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