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顾统领提醒了,不过便让她与孤同乘吧,日后说不准也能成你半个主子。”
浅笑声又将顾让从满腹算计思虑中拉出来,太子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温文尔雅,谦逊和善的模样
莫非是自己心思太深,一时想差了?顾让这样想着,便听从沈宴迟的口谕,将陆瑶月提溜上了马车。
这二人对话听得她是云里来雾里去,国舅不就是小暴君的亲舅舅吗?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怎么还分你的人,我的人。
说了半天唾沫星子都飞了不少,她都嗅到火药味了,怎么最后还是说到她身上了,她还以为麻烦转移了呢。
她掀开帘子便见沈宴迟正襟危坐在一块毡子上了,神色不愉,只觉这才是他的真实模样。
在东宫里头,那一副见谁都温声细语,笑容满脸的样子,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也不知是脑子抽抽了,还是沈宴迟对她太过宽容,她脑门一发热就说了一句:
“你不装了?”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那鹰隼幽深锐利般的眼神便射了过来。
“奴婢,奴婢,我......”
看着模样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看吧,她就说暴君怎么会是心善之人,她可真是有苦难言。
但是被这几欲吞噬万物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饶是陆瑶月脑子在迟钝,也觉有些不对。
她在哪里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神情一边,笑得妩媚:“自是不装了,今日也该是姑奶奶重出江湖的日子了。”
转而又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不许你控制我的身体。”
接着大呵:“诸神退散!还我肉身!”
“哈哈哈~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沈宴迟先是因她言中之意,心起忌惮,后又瞧见她这般状若癔症的模样,哪怕明知道是她装的,一时也觉有趣,便不再过多思虑。
陆瑶月这边却是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刚才这暴君看人的模样骇人极了,看他目光幽幽好似一簇冥界之火,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现下垂着那双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孤记得你叫小芙?”
她刚想直接否了,继而想起她现在确实是顶着季芙的皮子。
“奴婢名叫季芙。”
她用着季芙那双妩媚勾人的桃花眼望着眼前这人,认真答道,这般勾人的眸子,深处确实透着清澈娇憨。
“好了,孤知道了。”
二人对视交融间,沈宴迟率先别了过头去,他终归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
就好如狐狸一般,再如何会狡诈伪装,在求偶之时同样也是状况百出,哪里做到算漏无遗。
他这边是一会儿杀心渐起,一会儿又是心神动乱,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陆瑶月这边却是风平浪静,心想着,暴君愿意这么干看着,就看着,左右她也不掉肉,暴君心眼子真多。
想着想着更是开始思忖季芙究竟是怎么死得了,这么些天了,她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这般处了快小半个时辰,马车便驶到了,西郊皇家猎场处。
“三弟来了。”
”三哥,怎的出来围猎还坐在马车内。“
“就是啊,太子哥哥直接打马过来便是,怎么还乘了马车。”
还未等马车停稳,几道朗声便传过来,接着马蹄声接踵而至,沈宴迟的几个兄弟围了上来。
沈宴迟一掀开锦绣珠帘下了车马,其余几位皇子便从漏出的缝隙中见到了陆瑶月,具是一阵惊艳,转之看见她身上的宫女服制,脸上转而挂上玩味。
“我当是怎么回事,说好了咱们兄弟几人出来比比武艺,三哥怎么还非得套车,原来是带了一位娇客啊。”
“哎,三哥,你这就不怜香惜玉了,这么娇滴滴的可人儿,将她带到这处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