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微微偏头:“别跟着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顾轻舟便顿住,看着池宜然一步步走远,进了电梯。
靠,他就多余带人来赴这场婚宴,一帮蠢货,说话也不知道提防人,什么都往外说。
顾轻舟本想解了领带,一想到这是池宜然给他打的,他便撒手,气得踢墙。
有位服务生本正常路过,见状立马贴另一边墙走,怕这位大爷发飙,他无端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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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宜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人心难测,也想不通,她和陆阳在一起是犯了哪条法律么,非要这么拆散他们。
说到底,是自己被她们拿捏住了,发生那种事,她很害怕,怕陆阳会看不起她,再加上她和顾轻舟的意外被陆妈妈知道了,她便知道彻底没希望了。
她们算得很好,事无巨细。
可就算自己当初勇敢地和陆阳说了,那么顾轻舟呢?
他便会轻易放手么,若她不从,他要拿捏她的软肋轻而易举。
也许还是自己当了逃兵,陆阳可以抛弃世俗的一切,可她不行,也不想陆阳背负骂名。
顾轻舟也不会由着她来,他霸道至极,除非他主动放手,否则今生,她是逃不开了。
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爱情是奢侈品,她没有资格任性。
可就算她和陆阳今生无缘,她也不愿陆阳和这样一个工于心计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起,虽说点子是那个叫宁婉婉的恶女说的,但凌溪显然是认同的,她还这么做了。
物以类聚,凌溪也不是什么傻白甜。
一想到这个,池宜然便觉便宜了宁婉婉,两个巴掌对她而言还是太轻了。
池宜然浑浑噩噩走着,偶一抬头,见自己竟走到了胜却人间无数,这间酒吧会所是她命运的转折点,这里也是她和顾轻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当日,她是和陆阳一起来的。
这种娱乐场所她从来不会主动涉足,觉得鱼龙混杂太危险,而且东西还贼贵,一杯纯净水卖出喝不起的价钱。当时听陆阳说要来这里的时候,她下意识便拒绝,陆阳还笑她都这么大人了,还和高中生似的。
她便去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独立工作的成年人了,来消费一把也没什么,况且有陆阳在,她心安不少。
现在想想,若是当初她没有来,是不是就扯不上顾轻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