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池宜然撤离视线,戴上手套,打开盖子,香气扑鼻。
颜色和形状各异的曲奇饼干,卖相不错。
“要不要尝尝?”池宜然眼眸带笑。
陆阳点了点头。
晾了会儿,池宜然拿了块三角形的,本想递给陆阳,转念一想自己先咬了一口。
好咸。
“算了,别吃了,喂。”池宜然正要把饼干放下,陆阳拉过她的手,将剩余的饼干一口塞进嘴里:“还不错。”
“那,这些都打包给你?”池宜然指了指托盘上的饼干。
“值班要迟到了,拜拜。”陆阳作势要走。
“切。”池宜然撅嘴。
陆阳又拿了块饼干,吃完后点评:“做得真的挺好的,下次别做了。”
“……”
-
池宜然忍痛将这些饼干扔了,估计豆丁都嫌弃。
无事可做,她便去外面花园散步,夜晚热气较白天散去一些,但仍热风扑面,四下无人。
走过一条小径,上面搭着葡萄藤,顿时清凉不少,正要转弯,池宜然听到交谈声。一男一女,她无意偷听,便折回去,蓦地听到那道男声说“那个陆阳有什么好?”
她便走不动路了,悄悄靠近,却又没声音了。
正疑惑间,又传出一声嘤咛,池宜然心惊,明知不该还是走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凌溪猛地清醒,推开身前的男人,慌张地抓住池宜然手腕:“宜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池宜然木然看着凌溪,脸上的焦急是真的,害怕是真的,嘴角晕开的口红也是真的。
她挣开束缚,不再看她:“不用同我解释,你去找应该解释的人。”
-
池宜然一晚上浑浑噩噩,回去路上,仍在想被她撞破的奸情,同凌溪激吻的那个男人很面熟,似乎是顾轻舟的铁杆朋友,那顾轻舟知不知情?
池宜然瞥了眼一旁装深沉的男人,终是戳了戳他的手臂。
顾轻舟感应到娇妻的召唤,身子略前倾:“怎么了?”
池宜然又指了指隔板,意思是先把隔板升起来。
顾轻舟的表情就有些变了,按了按钮,覆上池宜然手背,把玩她的芊芊玉指:“想说什么?还是想做点什么?”
池宜然也随他,等隔板完全合上,斟酌道:“凌溪是不是以前和你某个朋友谈过恋爱?”
顾轻舟动作顿住,笑意散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觉得,”池宜然抿了抿嘴,“谈朋友还是得专一一点,最好和前任不要再暧昧不清了。”
“你也知道?”顾轻舟忽然变得生气。
池宜然不解他的情绪转变,仍是硬着头皮说:“所以你和你那个朋友说下,让他不要、不要插入别人的感情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从晚上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那个男的缠着凌溪。
“全世界就你的陆阳就好是吧?”顾轻舟阴阳怪气。
“什么我的陆阳,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发什么脾气?”池宜然也急了,但调子仍是柔柔的,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因为他,你会问起这个?”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陆阳缠着凌溪,插足她和沈如风的感情?”
“他不会的,你别瞎说。”池宜然脱口而出。
顾轻舟见状更是气炸了:“我偏要说,他跟凌溪在一起就是看上她的钱,出卖色相身体上位,充其量就是个有知识的鸭……”
啪。
顾轻舟脸偏向一边,白净的脸上四道指痕顿显。
车厢气氛一时冷凝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