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云棉看他这样觉得有点可爱,忍不住想再逗两下“嗯,你可以。”
于是,顾钊的脸更红了一点。
活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家都专注于手里那一块小小的布料。
别看跳跳人小小的一只,笔刀使得却很熟练,看得出来平常没少练习。
月青舒有点好奇的小声问她都是跟谁学的,“是你奶奶教的?”
跳跳摇摇头“奶奶说秀阿奶的手艺比她的好,所以让我跟着秀阿奶学的。”
难怪,月青舒心底暗道,看得出来基本功很熟练,比她自己小时候不知道好多少。
她原本还担心直接发笔刀会不会不太好,毕竟现在的小孩子不像她们当初那样粗放糙养的,家里都金贵宝贝着呢。
再有,她在国外看到过不少的报道,不时的有法令颁布,对小孩子的安全和教育看得非常重要。
奚修亭也不想好好一场活动最后发生一些本可以控制的意外,所以专门询问了很多老师,校长还有村里的家长意见。
最后发现,村里的小孩子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精细脆弱,也没有城市里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
甚至,因为本地传统手艺的原因,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家中长辈就会把着手教他们使用笔刀,这些学生虽然开始上学就摸得比较少了,但是小时候被笔刀划一个小口子,调皮被滚烫的热蜡烫伤,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因此奚修亭的担心还被老师和家长打趣,说他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的谨慎。
对此他们也就放心放手去做了。
果然,大多数学生们虽然赶不上跳跳那样基本功熟练,但是大多家里都是有教过的,熟悉流程和工具,但是对于更多的,也就不知道了。
于是,操场上此起彼伏的问号。
学生们分发的都是简单的图形,然后选取自己喜欢的自己刻版,但是家长合作的那一份都是老样式。
学生们都快速的完成了自己单独的任务,等到与家长合作的时候,就化身一万个为什么。
这个三角形是什么,这个花朵为什么要这样画,直线画不直怎么办,看不懂这幅画是什么呀?
接踵而来的问题让家长头都大了,知道的还好,不太清楚的家长还要去请教一番然后回来解释给孩子听。
杨大婶这时候就无比庆幸,自己能毫无障碍的解答孩子的每一个问题,不用像旁边的家长那样抓耳挠腮,磕磕巴巴解释不清,被问得眼冒金星。
然后操场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一些家长跑到年长的阿奶那里去请教,自己现场听懂学会了然后再传授给自己的孩子。
最后还要被学生的天真扎心“原来妈妈你也不知道呀,可是杨婶婶她们都知道诶。”
个别家长有点恼羞成怒又不好现场发挥,更多的是感到有点羞愧,明明自己也是打小就学的,这些年都忘光了。
月青舒和跳跳早早完成了,一个到一边自己找小伙伴玩耍,另一个满场游荡仔细打量每一个人,发现很有意思的这一幕。
月青舒悄悄挪到站在角落观察的奚修亭,抱着手臂用手肘杵他“诶,发现没,中年阶层继承手艺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奚修亭点点头“没错,老人大多数都精通。”,顿了一下语气有点可惜“学生们基本都差不多。”
月青舒立即就反驳了,她知道奚修亭口里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就是跟她小时候一样,学成个半吊子,可是跳跳不一样“跳跳是在秀阿奶那里学的,我很看好她。说不定还有跟跳跳一样的孩子呢。”
“很少。”奚修亭语气不太乐观,心中却很失望,这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差,这样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不用十年······
月青舒注意到每逢有人去请教老一辈,虽然会被数落一顿,但却讲解的清楚仔细,语气温和。
老人在教小孩子的时候认真专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