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飞快溜走。
“干活啊,想什么呢。”月青舒站到对面狡黠的冲他笑,得逞的笑容怎么看都想让人把她逮住。
顾钊在一边默默看戏,这场博弈他已经暗地里下了注。
他们三人给院子里的几口缸换好了新鲜的蓝草浸泡着,时间基本与山上坑里的保持一致,只不过进行了简单的分层次筛选,把院子打扫好他们就进堂屋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做的。
堂屋里,蓝云棉已经成功打入组织内部,不仅有长辈详细解释花样内涵,更有秀阿奶像教小孩子一样,把着蓝云棉的手,教她怎么拿竹刀,怎么运笔,还细心叮嘱小心蜡油烫手。
月青舒坐在旁边帮林婶刻版静静的听着,抬头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奶奶教她的样子,也是这样的一字一句,原来她都还记得,只是被放在了脑海深处,一朝被唤醒,宛然在目。
奚修亭一直注意她的状态,怕她心情低落,看她愣愣出神的样子,立即借着刻板遮着在下面握住她的手。
被手上温暖的触感唤醒,月青舒深吸一口气缓和了情绪,对他笑了又摇了摇头随即撤开手,但是心里却很不止感觉到热乎。
不知道蓝云棉跟秀阿奶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秀阿奶刚开始还面有难色,摇头拒绝。在蓝云棉持续不懈的撒娇攻势下,也不得不稍作妥协,僵硬的梗着脖子点头表示答应了。
石阿奶把埋头刻版的月青舒叫过来,让她听秀阿奶跟蓝云棉讲那些老故事,故事讲完一个又一个,蓝云棉偷偷对她眨了下眼睛,示意她别着急。
经过石阿奶在一边旁敲侧击,又有蓝云棉的甜言蜜语加持,秀阿奶的态度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对月青舒视若无睹了,虽然还是没好气,但比起以前至少现在愿意跟她说上两句了,月青舒深知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已经很满足了,证明怀柔计策和棉棉这张牌都是有效果的,毕竟没有人能拒绝嘴甜又可爱的女孩子啊。
她回了蓝云棉一个‘我了解’的眼神,石阿奶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姑娘你来我往的眼神官司觉得有趣,暗暗发笑。
秀阿奶看蓝云棉这样感兴趣还好学,跟她说的都记下来,乖巧又认真,看一旁的月青舒站在那里忍不住想叨叨两句“月青啊,不是阿奶说你,到底是看着你长大的,一门技术只学皮毛终究走不长远,你能说服别人,还能骗自己一辈子?”
月青舒一开始还是有些不服气,后面越来越觉得是自己太过浅薄,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自己去走,自己领悟的才能深刻。
奚修亭在秀阿奶旁边坐着,看她站在面前垂着头乖乖听训的样子,像极了上学时被老师逮住迟到站在教室门口挨训,最后垂头丧气的进来放下书包出去罚站,他则装模作样的出去溜一圈只为了把给她带的早餐偷渡给她,看她一边探头探脑躲着老师一边对他偷笑,殊不知都是老师默许的。
秀阿奶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她既然现在愿意了解,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人愿意学她当然很愿意教,很铁不成钢的瞪了月青舒一眼,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淡淡的说“明天来我家里吃饭吧。”
听完训出来往家走的路上,奚修亭拉住她的手往回拽,看她一个人闷头走在前面不开心的样子有点心疼,握住她的手又替她挽了下在院子里干活散落下来的头发,拉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别不开心,秀阿奶最终还是愿意松口,她看到了你的诚意。”
“她愿意退一步我当然高兴,就是不服气,我明明也是好心。”月青舒感受温暖的怀抱,忍不住朝他诉苦。
“我明白的,无论是谁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只是顺势而为。在不明原因的局外人来看,就比如那些买过你新品的人,就会认为你这是双赢。”
“是老一辈太固执,当年就没有走通的路子现在也没有可能,改变是必然的。”月青舒有点丧气,这并不容易。
“当然,她们也并非全然不想改变,我观察到一些老样式的蜡画之间还是有变化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