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泽熄灭屏幕,神色不爽到极点,燥意溢于言表。
出息了出息了,把他关冰箱,自己去夜店玩,还比耶,出息了。
又强迫自己坐了一支烟的功夫,傅砚泽起身,阿鸿跟着老板起身,看出来老板是要走,于是找服务生去把老板的外套拿过来,再通知司机备车。
王伯见傅砚泽要走,那哪能,他正要把自己好兄弟的女儿介绍给傅砚泽呢,“砚泽啊,就走?快坐下,再喝两杯茶。”
“不了,王伯,我这边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我组局,陪各位叔伯打牌。”傅砚泽迈步就走。
王伯还不死心,“砚泽,你这小子,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要走?”
傅砚泽顿步,嘴角噙笑,淡然也坦诚:“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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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泽私底下从不来这种声色犬马,光怪陆离的场合,只有陪生意伙伴才会偶而踏至一些娱乐会所。
他嫌音乐太吵,震耳欲聋,嫌灯光太浓郁,眼睛不适,嫌人太多,摩肩接踵的,有失体面,但是,他还是找了吧台的一处座位,坐下,并要了一杯龙舌兰。
酒自然比不上他平日里喝的那些动辄六位数的好酒,舌尖缠着一些辛辣,反倒让神经更加活跃,清晰,冷静。
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满场逡巡,很快就定位到了霍甯婉坐的那一桌。
很好找,整个酒吧正中间,最大的环形卡座,二十几个男男女女混坐在一起,皆是时髦新潮的打扮,浑身饰品繁复,有的男生手上七八枚戒指,倒是年轻才敢如此夸张。
傅砚泽一身高定藏青色竖条纹西装,肩宽腿长,矜贵冷淡,眼镜换成了更年轻款式的银边镜框,领带一丝不苟,手腕上的千万级江诗丹顿,不懂的觉得这哥们真夸张,这种表也敢买假的,总之是一身的格格不入。
傅砚泽耐着性子,坐在吧台边,瘦长的手指拿着岩石杯,另一只手搭在吧台边缘,侧身看着中央区域。
来来往往有好几个女生过来搭讪,见他不搭不理,都垂头丧气而归。
哼,穿成这样来夜店,不是泡妞就是泡男人,一本正经装给谁看啊。
观察了好一会儿。
霍甯婉毫无察觉,喝到上头,拉着赵千初站在沙发上扭屁股。
傅砚泽闭了闭眼,头疼。他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放大数倍,对准那群魔乱舞的女孩,毫不留情取证小视频,当即发过去。
【婉婉宝贝,你跳舞很辣。不如私底下跳给我看?】
不怕她抵赖。
她不敢。
傅砚泽就这样静静坐着,偶而喝一口劣质洋酒,嫌弃皱眉,又心平气和静下来,果然,霍甯婉拿起手机看消息后,整个人都和之前的状态不一样了。
远远瞧着,那女孩忽然做贼心虚把手机捂在胸口,站起来,冲着满场东张西望,目光很乱,到处逡巡。
傅砚泽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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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甯婉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漂亮女人。怎么,怎么就蹦个迪还能被抓现场呢?
那拍的什么视频啊!丑态毕露!辣辣辣,辣个屁。
她简直是没脸做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紧张得跟被雄狮追捕的羚羊一样,稍有些风吹草动都能吓一跳。
赵千初见霍甯婉站在沙发上,不知道看什么,扯了扯她的裙子,大声:“你做什么,让我看你大腿吗?”
霍甯婉打了她一下,“少来!喝酒了就不正经。”
就在打闹时,霍甯婉捕捉到了坐在吧台的男人。脑子一空,双腿一哆嗦,就这样直直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赵千初的怀里。
“啊!接住我!”
赵千初被她压了个半死,“霍甯婉!你养胖了!”
霍甯婉委屈极了,倒下来的那一秒,她分明看到那男人嘴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