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甯婉觉得耳朵要被烫红了,眼泪都吓了回去,手没拿稳,手机摔在地毯上。
“怎么这么混蛋.....”
她小声抱怨,两手去抓自己的耳垂,一个劲的揉,试图把那股邪火给压下去。
重新把手机捡起来,通话还在继续,他没有挂。
霍甯婉抿了抿唇,手机似乎会烫耳朵,她不敢贴着,打开扬声器,拿娇气的声音一本正经,一板一眼地说着:“傅先生,你吓到我了。”
电话那头紧接着回:“我知道。”
傅砚泽在通讯信号的另一端耐心等她,烟燃尽了一支。
他大概是中毒了,被妖精勾了魂,才会取消一个月一次的集团高层联动会议,在严肃的大会议室听霍甯婉控诉他乱花钱,听她哭得梨花带雨,顺便靠抽烟和冥想与他这位勃//起的兄弟作斗争。
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会议室。
笔挺的,合身的西装裤开始紧促起来,裆//口处撑出一些奇怪的形状,当真是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为他量身定制西装的老裁缝若是知道以后还要把这种尴尬的情况考虑进去,怕是要重新思考职业人生。
傅砚泽忽然笑了起来,为自己的幼稚、轻浮、放纵、甚至是疯魔而发笑。
在人生要迈入而立之年的关口上,在蛰伏多年终于大权独揽的风口浪尖上,他居然任由自己爱上一个这么天真、难搞、娇气甚至是傻气的女人。
对,霍甯婉很傻,但不妨碍她很难搞。
她脑袋里有成千上万个小心思,光靠猜她,那他这辈子可以歇菜了。
哪有女人在收到一栋城堡后,会哭哭啼啼骂他乱花钱。
但她真的好可爱,再难搞也想搞。
“你知道什么——不,你笑什么啊!”霍甯婉不高兴了,他那声轻浮的,略带嘲弄的笑声简直刺中她作为漂亮女人的尊严,他一个抵抗力薄弱,女人随便一哭都能/勃/起的男人,凭什么嘲笑她呢!哼!
“我笑——”傅砚泽又笑了下,低嗓迷人,此刻还带了纨绔和浮浪,像一位危险的完美情人。
“你很难搞。婉婉。”笑过之后,他漫不经心说。
霍甯婉的脸已经没救了,像刚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绯红着,还散热,因为他说到搞这个字时,加重了音,富有暧昧的暗示性。
“很难搞,那你别搞。”霍甯婉小声呛过去,没人知道她说这话时心跳快到多么夸张的程度,需要捂着,压下去。
“不,”傅砚泽稍稍正色,“女孩子难搞一点是值得表扬的。不然什么男人都有资格和你通话超过二十分钟?不是这个道理。”
霍甯婉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可爱。
和他说话怎么能这么开心,他真是天生的好情人呢。英俊多金,风度翩翩,花钱大方,兄弟也好大方,还很持久.....
霍甯婉呼吸急促,口干舌燥,红唇翕张,心脏拿去被绣娘当底布,一针一线来回穿梭,不行了,再和他聊下去,她就绷不住了。
“不和你说了——”她站起来,把钻石项链匆匆收进盒子里。
“好。”他也不再纠缠,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就不说了,尊重且进退有度。
霍甯婉恨不得给他打一千分,但突然又有些不爽,凭什么?他难道都不想跟她多说几句吗?
“为什么答应这么快?”她有些气愤。
“不是你说,不和我说了。”
“是——是我说的,但我说了不和你说,你也可以继续和我说,你难道是很听话的人吗。”
两人说着某种奇异的绕口令,聊个不要钱的天都能像新手织毛衣,越织越乱,到最后全部缠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
好在傅砚泽聪明到无可挑剔,很迅速就弄懂了她的本意。
她可以干脆利落,她可以随心所欲,她可以说挂就挂,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