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学她这个傻瓜,我邬猛这辈子的脸都教这个没出息的女儿丢尽了。”邬猛冷笑。
看他们又要吵起来,樊秀丽眼尖地看到丈夫腰间别着的通传玉碟。
“好了,嘉玉,你爹只是嘴硬……”樊秀丽转头柔和地看着邬猛,“夫君……你去了牧云阁吧,见到越泽……东州之主了么?”
邬猛懊丧道:“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修士,让我在大门外站了两个时辰,根本就不会通传。小雪真是捡了条白眼狼回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是那个系铃人压根就不会来解开铃铛。
“其实最无用的是我自己,我这个当爹的,女儿被外面的野男人欺负了,我一不能为她出气,二不能为她治病,终日奔走,徒劳无功……别人是什么啊,是高高在上,移山造海的仙修,我这个凡人……”邬猛重重叹口气,连日的奔波劳累使他体力不支,险些栽倒在地。
幸好樊秀丽扶住了他。
“这不怪你,夫君……”
邬猛坐到女儿旁边,年过半百的他像只垂老的兽王,不得不服输了:“女儿啊,是爹对不住你,爹没本事啊,没办法替你讨回公道,连他人都见不到。”
他眨眨眼睛,偏过头去,抹了一把脸。
“不怪她,怎么舍得你……”
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失魂落魄的新娘眨了眨眼。
一滴泪,落了下来。
“小雪!”樊秀丽惊喜道。
“娘……爹……”邬爱雪仿佛从碧落黄泉走了一遭,回了魂魄,“还有嘉玉……你们怎么都在哭?”
“姐姐!你醒了!”
邬爱雪朦朦胧胧道:“我……醒了,我和越泽……”
她沉默了会。
“从此没有任何干系。”
屋外夕阳西下,院落里的垂柳披上了金色的轻纱。
风吹过,只是微微摇晃了。
“你知道就好,”邬猛难得柔和了脸色,很久以前他也是这么温柔地背起因为摔倒大哭的女儿,“这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还年轻,路还长。”
“对的,你若是不喜欢这里,出去散散心也无妨……”樊秀丽握住女儿的手道。
然而下一秒,砰的一声,天摇地晃,整个宅子仿佛都在震动。
“哈哈哈哈,乾坤袋,百万灵石,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
疯狂妖异的大笑从屋顶传来,刺耳无比。
“救命啊!怪物!怪物啊啊啊!”
“快跑!是尸修啊啊快跑!”
“饶了我,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不啊啊啊啊!”
尸修。
邪修三门分别是浊门、怨门和尸门,其中以这尸门炼尸为儡最为阴狠毒辣,为众修所唾弃不耻,这牧云州哪里来的尸修?
邬猛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拔出剑护在妻儿面前:“快走!”
“爹!不要!”邬爱雪瞪大眼睛,没抓到邬猛的衣角。
邬宅火光四起,满地狼藉,到处都是狂乱暴走的儡尸,他们有男有女,或许生前是谁的爹爹或者娘亲,现在却双目血红,四肢肿胀,指甲乌黑,四处攻击常人,鲜血、尖叫、火光……这里成了人间地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个眼神浑浊的白发老头,这老头名号冥尸老儿,乃是西州尸行国的大能,他身形佝偻,面布皱纹,脖间挂着一串骷髅项链,杵着灰木拐杖,眼神贪婪地注视着邬猛。
他桀桀笑道:“想跑?谁也别想走,老实把乾坤袋交给我。”
邬猛被群尸团团围住,已然伤痕累累,体力不支道:“那东西……我早扔了,留下会惹祸事。”
“扔了?你骗谁!”冥尸老儿大怒,过去就是一脚,“把宝物交出来!不交我屠你满门,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妻儿杀光!”
邬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