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为他洗衣做饭是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这、这真是……

邬夫人气得哑口无言,真想去问问那溪边捡到的小子——

到底给她闺女灌什么迷魂汤,怎会变得愚蠢至此!

进了木屋,竟比平日里暖和数十倍,原是角落里摆满了暖炉,中间的木桌上全是邬爱雪素日里爱吃的美味佳肴,什么香酥片鸭、东坡肘子、水晶虾仁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老母鸡炖虫草,连吃几日野菜粥的邬爱雪看得肚子抽痛,口水泛酸。

主位坐着的中年男人着棕色锦袍,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正是邬家家主邬猛。

邬猛见邬爱雪那副饿鬼投胎的样子大怒:“你这逆女真是好大的架子,自己不回家,还要我来你这破烂窝,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乞丐都比你过得好。”

邬爱雪听他嘲笑自己,怒了:“又没求你来看我!你有金窝,那就回你的金窝去,我不稀罕!”

“邬爱雪!”邬猛瞪大一双铜铃似的眼睛,“你这个逆女!真是一点都不听你老子的话,我迟早让人把那臭小子丢到死无地去!”

“你敢!邬猛我告诉你,他的命就是我的命,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也不活了,我就要嫁给他,我邬爱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邬爱雪脾气性子与邬猛如出一辙,也是个烈的。

“你、你,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女儿——”

邬猛气急,猛地站起来扬手一耳光就要落到女儿娇嫩的脸皮。

啪!

他的手腕被人大力接住,然后抛回,邬猛连退几步,若不是桌子撑着,险些摔倒。

“纵然你是她父亲,也不得伤害她。”

墨发男子身形极快,他挡在邬爱雪身前,仿佛一尊矜贵威严的神像。

凤眼风流,琼鼻高挺,哪怕是一身粗布衣裳,也无损他一丝一毫的俊美。

天上月,山巅雪,流云千里,落在一水间。

越泽转过头低声说:“无事,有我护着你。”

“泽哥哥!”邬爱雪简直为他神魂颠倒。

邬猛看了几欲吐血,让人将带来的炭火棉被拿走,拂袖而去:“这小白脸什么都没有,看你这逆女过苦日子能坚持到几时?”

“姐姐,姐姐,你就跟我们走吧,这鬼地方又穷又破又冷,有什么好?姐姐,我们回家吧!”见爹爹真不要姐姐了,邬嘉玉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

虽说童言无忌,但听到邬嘉玉一句两句都嫌弃自己,越泽蹙了蹙眉,有些不悦。

“嘉玉,你别说了,跟着爹娘走吧,那个地方就是笼子,只要是阻碍我和泽哥哥在一起的,我都不会喜欢。”邬爱雪一点一点掰开弟弟的手,“而且你也不能这么说泽哥哥,小小年纪,要有礼貌。”

“你和她说有什么用,她就是被小白脸迷了心窍!走!”

邬猛将邬嘉玉抱走,本来暴怒的神情在看到邬爱雪满是冻疮的手后微微一滞。

邬爱雪将手藏在身后,忍住酸红的眼睛,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爹,娘,我是真喜欢他,女儿此生非他不嫁。还请爹娘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等到父亲他们走远,邬爱雪笑着问:“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近日天气寒冷,阴雨绵绵,幸好在南方树林挖到十多个甜茎薯,烤着吃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男人将甜茎薯拿出来,自觉跑到炉灶边烹饪,他一开始是不会做饭的,因为邬爱雪努力学了些。

邬爱雪见男人在屋子里为自己忙上忙下,心中不由起了阵阵甜蜜,自己也不闲着,拿着扫帚打扫卫生,天色渐黑,点了油灯,为男人缝补破口的衣裳。

“饭好了,快来。”

方方正正的木桌上摆着两碗清浅稀饭,一碟炭烤甜薯,还有昨日剩余的一些野菜回锅炒了叠在蜜薯旁边。最惊喜的是竟然还有半条烤鱼。

“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