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茶铺后,两个下人中一人立即将嘴附在中年人的耳边,悄悄的向那中年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叶鹰还是带着人继续前行,毕竟这么大个行动,不可能因为这一点,连蛛丝马迹都没有的事情终止行动。 “大当家,情况有些变化。”叶鹰一行人顺利进入县城,刚在一家客栈安顿好,前期负责打探消息的桂三娘,就向他提供了一个消息。 这一次和张富的儿子一同问斩的,还有前段时间曾迟的剿匪行动中被抓的二十多个土匪。 听到这个消息,叶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这么多土匪同时被斩,官府一定会加派人手,这给飞鹰会的营救行动无疑增加了难度。严重的话,不仅救不出人,自己这一行人还可能无法脱身。 看来这一次行动的危险系数会增加不少,同行的好几人都给叶鹰建议,干脆取消这次行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让兄弟们冒这么大的险。 就连最支持叶鹰的祁娇和单福,也悄悄的向叶鹰建议,必须得小心行事。面对这一情况,叶鹰只好答应大家,暂且按计划见机行事,如果风险实在太大,那就悄悄撤回伏虎山。 行刑的日子到了,看着儿子五花大绑的被绑缚在一根木桩上,身旁便是身材魁梧的刽子手,张富心急如焚,他焦急的向四周张望,可是却没发现他希望看到的人有。 这时候的张富心中万般焦急,同时,升起浓浓的悔意,自己也是急糊涂了,怎么会相信那些土匪,将儿子生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黑山县这些年没少杀头,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大的规模,三十来个待斩的犯人排成一排,背后还插着一块巨大木牌,旁后便是一脸严肃的刽子手了。 而一队一脸严肃的官兵,全副武装的站在场中,将看热闹的百姓和行刑的区域隔开。 张富和其他一些待宰犯人的亲属一样,给儿子送去了一碗断头酒,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停的向四周张望,想看到飞鹰会匪众的踪迹。 眼见时间距离午时越来越近,行刑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张富彻底绝望了,他被前来观斩人群紧紧的挤在中间,呆呆的望着被绑在那里的儿子。 “午时已到,开始行刑。”随着监斩官员的一声大喊,完全绝望的张富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刽子手们亮出手中大刀,各自向刀上喷了一口酒,然后便将大刀高高举起,那明晃晃的刀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眼看行刑即将开始,现场立即乱成一片,那些待斩者的亲属,开始哭天喊地起来,而那些看热闹的那一群吃瓜者,则带着期待的目光开始哄闹。 山道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有些胆小的不忍看着人头落地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可奇怪的是,在场观看的人很快发现,发出惨叫的并不是那些将被斩首的犯人,而是准备行刑的刽子手他们附近的官兵。 就在这一瞬间,至少有七八个刽子手已经中箭,一些人因为上事太重倒在地上,还有一些人连忙,躲避或者四处串逃,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 “有人劫法场!”在场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观看了百姓立即四处奔跑,生怕被即将来临的大战误伤。 而负责保护现场的官兵,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在黑山县建县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被劫法场的经历,他们有些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官兵们的迟疑,给了飞鹰会匪众人机会,在叶鹰、祁娇、单福和樊灵烟几个高手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冲破了官兵的防线,靠近了那些待斩的犯人。 而那些挨着犯人的刽子手们,哪敢阻挡这些如狼似虎的土匪,他们纷纷四处逃窜,生怕跑慢了成为土匪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