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的位置之上,而另一边的下端出口,另一个木甲士的无头尸体垂了下来,脑袋已经落到了木甲机关之下,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柄短刀,那是这个木甲机关人给打掉了右手的长槊,完全无法操作之后,这个木甲士想要持刀跳出战斗时,给敌军一刀斩首的结果。 沈田子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摇着头,喃喃道:“苍耳,一切,一切都结束了,我等,我等已经尽力,今天,今天在这里,在这里,就是我们的死期。” 沈一奇的眼中透出一丝不甘,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大吼道:“不,我还没杀够,我,我还要战斗,燕贼,老子来…………” 他一边吼叫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短柄锤,想要向着五十步外,列成一线,举着弓箭的那群俱装甲骑们冲去。 “嗖”的一声,一箭飞来,正中沈一奇的面门,紧接着,又是两三箭,射穿了他的前胸,他的手中,仍然举着短柄锤,就这样仰面倒下,鲜血从他的七窍之中流出,浸润着身前的大地。 仆骨修罗放下了手中的大弓,弓弦还在微微地振动着,他的眼睛已经红成了一片,因为刚才的那一刻钟左右的战斗,居然让自己二三百名部下都失去了生命,包括他的两个儿子在内,其中的一个,就是给沈田子当面砍死的那条大汉,他咬着牙,抄着一把大刀,弃了马,直接向沈田子奔来,吼道:“全都步行冲锋,砍死这帮吴儿,报仇啊!” 剩下的俱装甲骑们也全都跳下了马,人人都舍了弓,抄起近战的兵器,他们的眼中只剩仇恨和杀意,把这最后的几十名晋军乱刀分尸,是他们唯一的想法!十余骑从仆骨多克罗的身边飞快地驰过,配合着这些驰射手们的尖叫与厉啸之声,冲向了前方,而仆骨多克罗的手也紧紧地拉着马缰,他握着战旗的手,已经沁出了汗水,甚至让他感觉到这一向在手中稳如泰山的旗杆,也变得滑溜难制了。 一滴汗珠从额头滚下,流进了仆骨多克多的眼中,他不敢,也无法绕过面当去擦拭,在他的那只还在张开的右眼中,只能看到冲向对面的这十四骑在自己的面前散开,引弓,瞄准。 四十步,三十七步,三十五步,仆骨多克罗的心中在默念着,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而他的双腿,也一夹马腹,让他整个人带着飘荡的军旗,向前冲去,十余声弓弦响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传来,那是前方十步左右的十余骑,纷纷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这一回,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的木头人那里,有三个正在搏杀的身影,被一箭射中后心,顿时立仆于地,甚至有一个显然是本方的,穿着土黄色盔甲的下马俱装骑士,也不幸地给一箭穿喉,手中高举的大刀顿时落地,和身前两个正在搏斗的军士,倒在了一起。 这下子,仆骨多克罗终于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三十步的距离仍然不见埋伏,晋军真的是在后方全无准备了,看着两侧正在纷纷转圈后撤,重新整队的那十余骑弓箭手们,他放声大吼:“都看到了吗,晋军没有防备,没有埋伏,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全都给我冲啊!” 他说着,使劲地把军旗举过了头顶,用力摇了三下,这是他一向和仆骨万石的约定,军旗三摇,意味着前路无阻,在后方的仆骨万石也可以冲击了。 后方传来了仆骨万石的号角之声,尖锐而急促,连响三声,那是他每次全线冲击前的必备动作,仆骨多克罗的心中在默念着:“杀吴儿,立大功,杀吴儿,立大功!” 而他的战马也已经开始加速,这回他冲在了最前面,最近的俱装甲骑也在他的三步之后,而一直高举着的战旗,也被他放倒了,毕竟,这旗杆就是一根标准的马槊,槊尖闪着寒芒,指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木甲机关人,他看好了,这个木甲机关人的动作已经迟缓而笨拙,甚至在不少刀斧的打击之下,可以用摇摇欲坠来形容,只要自己一个冲击,就能让它轰然倒地! 木甲机关人一线,沈田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