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脸部肌肉狰狞抖动着,“老陈,老陈……哼哼,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你还在查张桐桐的事,对不对?”
他眼睛瞪得快要凹凸出来,直勾勾紧紧盯着梅晓雪,嗓门低了下来,却哑了起来:“我不怕你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凤头鹮的雏鸟,运不出去!张桐桐看见的也不是凤头鹮!我跟张桐桐,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又不是变态,冲一个小姑娘下手,那叫没人性!”
周博一直愣怔地在旁边听着,处于完全听不懂的境地,这时候却反应过来,急着上前拉梅晓雪:“汪哥,你别搭理她,她年纪小,净胡思乱想!”
他推着梅晓雪离开:“走走走,让汪哥好好休息……”
他推推搡搡地扯着梅晓雪出了门,下了三楼,才面色不虞地说:“张桐桐和汪启养凤头鹮的事,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梅晓雪说:“是朱老师昨晚跟我说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讲啊!”
“可是程老师看到汪启养鸟的事,你也没跟我说过!”
“唔……小事……我就没说……”梅晓雪无辜地眨眨眼睛。
周博拉长着脸,冷笑说:“行!你要不信任我,那以后就都别说了!”说完白了梅晓雪一眼,转身下一楼了。
梅晓雪看着他的背影下楼了,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小本来做记录。
她刚才冒险去问汪启,实在是很唐突。
但是如果不问,永远没办法证实真伪。
而汪启刚才的反应,梅晓雪倒是有几分相信了,张桐桐可能真与他无关。
没事做只能发呆,思考,可是这一会儿,窗外的雨,竟然小了,从瓢泼大雨,变成了浠沥沥的小雨,而天上的那口大黑锅,云层也渐渐薄了,
梅晓雪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看过那个厕所呢,就是五年前露营地那个繁忙的公共厕所。
她还记得,张桐桐说过,想去找白花。
她轻快地跳起来,抓起那件绿色轻薄的雨衣,跑出门。
到了一楼,一楼大厅静悄悄的,不知道人们都去哪了,只有刘家妹妹,一个人坐在窗前读书。
梅晓雪走过去望了望:“你也喜欢读阿婆的书?”
刘家妹妹转过头,笑着说:“你叫我燕语!”
“你叫我晓雪吧,”梅晓雪瞅了瞅她,“那,你叫,刘燕语?”
刘燕语明显犹豫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书:“幸好带了本书来,否则真无聊!”
梅晓雪利落地穿上雨衣:“雨小了,我出去走走!”
走到门口,赵大叔匆匆走过去,看梅晓雪要出门,叮嘱着:“附近转转就行了,别走远!这大雨,说不定哪山体滑坡了,可危险!”
“嗯,知道了!”梅晓雪推开门,走进蒙蒙雨中。
她记得在众人描述中,那间厕所靠近山体。
她转到民宿楼体北侧,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个公共厕所。
那个小建筑还在,只不过功能,改成了仓库,里面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围没有白色的花,什么颜色的花都没有。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灌木、和草丛。
也不知道是现在没有,还是五年前就没有。
梅晓雪正在感慨着,忽然旁边的树丛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她本能的全身一紧,看到一个黄色雨衣的身影穿过树丛走过来,走近看到连衣雨帽下,正是周博。
两个人刚吵完架,就遇见,有点儿尴尬,周博指了指仓库,主动说:“老赵说,没有电只能用两个煤气灶,午饭……火有点儿不够,要支个柴火锅,我来给他拿点木柴!”
“啊,那我也帮忙拿吧!”
“不用,这些够了!”周博弯腰,整理着地上的木柴。
梅晓雪没话找话:“我找了,这附近一朵白色的花都没有!”
周博无意识地回了一句:“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