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老隋的伤腿,捏捏摸摸的。 “这位是我们外科的聂主任。”二狗又给我们介绍另一位中年大夫。他笑着冲我们点了点头。 “外科?咱们不是中医院吗?”小金子问。 “现在很少有绝对的中医院了,咱们这里也是中西医结合。”中年大夫解释道。 “嗯,没伤到骨头,也没伤到动脉,万幸!”冯主任冲老隋笑了笑,“隋校长,好人有好报。不过肌肉上戳了个洞,就算以后恢复得好,这条腿也不能像另一条那么使劲,可能还会有一点点瘸。” “那没事。只要还能站,能走就成。”老隋无所谓地道。 “等一等,不用X光检查吗?用手随便摸两下就能下结论吗?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小开上前说道。 “冯教授虽然在咱们县办医院,但水平绝对是国家级的。多少省内外的骨伤骨病患者都专程上咱们中医院找冯教授看。”二狗面色不善地盯着面前这个会说的小洋妞。自己好不容易才把镇院之宝请了过来,她一句话就给得罪了。 “凯瑟琳。”我知道她失言了,瞪了她一眼。“冯主任您别介意,外国人对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神奇中医总是持怀疑态度。那啥……这铁棍什么时候可以取出来?” 冯教授对小开的态度并不着恼,手继续在老隋的伤口附近摸着,又比量了比量铁棍弯曲的角度。冲着老隋问:“隋校长今年有五十了吗?” “五十一了。”老隋答道。 “那还能干几年校长?”冯教授问。 “咱们村办小学也不在编,我打算只要身体还吃得消,就一直干下去。”老隋答道。 “平常您还教课吗?”冯教授问。 “现在老师不够,除了体育不行,其他几科我都还能帮着代代……哎呦。”老隋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咣当”一声,冯主任把铁棍丢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冲中年大夫道:“聂主任, “没问题。”中年大夫边带手套边道。 二狗也跟着准备伤口消毒和缝合用具。 “隋校长,吓一跳吧。我没告诉你现在就拔是怕你紧张,你肌肉一收缩就会夹紧伤口,铁棍拔出时比较费劲,甚至有可能会碰到腿动脉或者其他血管组织。边聊天边放松,这活儿干起来就容易的多。是不是?”冯教授像是跟老隋解释,又像是对我们说明。 果然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