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种植,对土壤肥力要求也不高,甚至南方北方都可以种,可是现在江南的土壤可不是几百年后的肥沃土壤,所以她只想让李以辰来做个试验……
马车继续前行,农耕的场景配上吱呀吱呀响的车轮,转眼又是门前那棵熟悉的柳树,和柳树旁的陈宅。看到这里盛良妍连忙晃了晃头,回了神思。可她却一眼看见了陈宅大门本该落着的锁……
那把锁不见了。
是谁?
盛良妍连忙叫车夫停下,下了马车。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一直走到陈宅前才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让身后跟着的家丁们停下来。
她知道里面不可能是陈嗣安,因为作为知府,他不可能轻易告假还乡。可她还是没让家丁先进,而是自己亲自敲了敲门,没人应。
她只能推门进屋。
院子里也的确没人。“可能是遭贼了吧。”盛良妍想着,倒也不太慌张,因为宅子里有用的东西,早就不在这了。
但她还是推开门,进了房间。她本想看一眼再走,没想到,她没等看清,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就向她推抵过来,她被撞到门板上,咣当一声响。
盛良妍的脖子被扼住,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从她脆弱的脖颈蔓延至全身。她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李以辰?
他目光寒冷,狠声说道:“夫人,你还敢回来啊?”
马上,门口响起家丁们的脚步声,齐声喊着:“夫人,夫人……”
李以辰闻声松开了她,自己晃了晃手腕,又看盛良妍阴沉一笑。
她失了力道,颓坐在地,拼命的呛咳起来。听着外面的响动,她努力哑着嗓子说:“我没事。”
李以辰蹲下来,眼神不像先前那样幽暗,只是嘴角似笑非笑,着实瘆人。
盛良妍直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说道:“李公子,许久不见,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同盟吗?”
李以辰忽然伸出手,吓的盛良妍下意识的身体一抖。结果他却只是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
盛良妍心中作呕,一把抬手,将他的手推开。
他也不生气,笑盈盈地说:“夫人,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爱生气呢?”
盛良妍却一点也不觉得可笑,而是厉声说:“我自然不如公子大度,不如我也试试掐住你的脖子,然后看看公子是不是也爱生气。”
“呵……”李以辰冷笑一声,然后仰起头来,露出自己脖颈,又勾唇说:“来,请吧……”
盛良妍不愿意与他纠缠,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坐下,又朝他说道:“李公子是很厉害,可眼下院子里的人也都在等着我的指令,要是李公子想要鱼死网破,我也可以。”
李以辰听了没回话,良久才站起身来,然后缓步走过,边走边用目光盯视着她,走到近处才说:“夫人是当真拿我当傻子吗?你说的玉米,在江南根本养不活,却在这耍我玩,你猜我不该生气吗?”
“养不活?”盛良妍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继而说道:“李公子这样说话多少有点血口喷人了吧?玉米还没长出来,你就说这里不适宜耕种,这不是武断吗?”
“盛、良、妍!”李以辰一下掀翻了一旁的茶杯,说道:“你是一句实话都不肯与我说是吗!”
盛良妍语气平淡:“李公子,不信我大可以不合作。可你现在已然如此,就不怕回去和父亲没法交代吗?”
李以辰目光暴躁又狰狞,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李公子,不如听我一言。玉米的收成,现在确实未可知,本来种植就是靠老天爷赏饭吃,可是我有一笔马上能看见收益的好买卖。”盛良妍缓缓道。
“什么?”李以辰眼神中的怒火,无可抑制,甚至像是一头怒火中烧的狮子。
“我有一批画,要卖到西边去,得走水路。李公子经营多年,组建一批水师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吧。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