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做了件好事。”
武松笑了几声,又看向西门庆,语气带着轻蔑:“看来,生死关头,金莲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爱你。好一对苦命鸳鸯,大难临头,竟都是要保全自己。”
“以前我听过戏本子,遇到这种事,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是争抢着用自己的命,换取对方活着。没想到,你们二人,却是都想让对方死,自己能活着,露水情缘,果真是不堪一击。”
“金莲,你既然能当大夫,应当不怕血才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肯亲手了断她,那我便亲手了断你,你可想好了,到底是你死,还是他死。”
西门庆求救般的看着金莲,哀求道:“金莲,你救救我,我家中还有老母贤妻,还有几个孩子,都等着我挣钱养活。还有生药铺那些大夫伙计,也是我给他们的生路。我死了不要紧,可我的母亲,妻子,孩子又何其无辜,他们没了我,活不下去的。”
“你医者仁心,自然不愿见到因我一人之死,让整个家庭都活不下去吧。你放心,你若是死了,我,我会给你建墓立碑,每年给你上香,还给你做法事,让你下世能投个好胎。”
金莲见西门庆死到临头,居然恬不知耻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还想让自己替他去死,忍不住动怒道:“既然你知道你有妻子,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如今有了这场祸事,你倒心疼母亲妻儿了。你放心,你家大业大,便是把生药铺卖了换钱,也足够你家人吃喝不愁了。”
“如今这种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也不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欠你什么。我自问,便是杀了你,也是除了一害,实在不必觉得愧疚,你安心上路吧。”
说着,金莲接过手中佩刀,便朝着西门庆挥了过去,西门庆见金莲真要杀人,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闪躲,甚至试图反手夺过金莲手中的佩刀。
武松知道金莲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西门庆的对手,见她真想杀了西门庆,便有些开心,于是,冲过去,辖制住西门庆,又从金莲手中夺过佩刀,便与西门庆打斗起来。
西门庆赤手空拳,哪里敌得过手持尖刀的武松,不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武松见他倒在地上,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哼了一声,刀尖直入脖颈,血溅三尺。
金莲惊讶之下,忍不住张大嘴巴,又立刻闭上了双眼,捂住嘴,忍住一阵阵的干呕恶心,一颗心脏只觉得扑通跳个不停。
好在,武松并未逼迫她直视这惨烈的血腥场面,杀了西门庆之后,便收起佩刀,拉着几乎呆住的金莲往外走,同时对门口的随从道:“把这里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
金莲坐上马车,一路都混混沌沌的,只觉得脑子很乱,心口也有些堵得慌。
不知过了多久,金莲又一次回到曾经的小院,她看着熟悉的布置,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武松看到金莲这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还以为她对西门庆之死,有些难过,冷笑道:“何必做出这一副伤心模样,不是你选择让西门庆死的吗?他死了,你倒是于心不忍了?”
“我告诉你,不管是他,还是别人,以后,只要是敢招惹你的人,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你若是不想牵连别人,最好安守本分,你招惹谁,谁就会死。你,只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