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
西门庆把这里需要的药材清点好之后,便带着剩余的药材回了阳谷县。
本来药铺只有几个男子,来的也多是男客,甚是无聊,如今金莲来了,年轻貌美,性子又温和,几个伙计也是十分高兴,争抢着给金莲端茶倒水,十分殷勤。
徐子成冷眼观察几日,见金莲给那些病人诊脉开方,果真是有些本事的,便更加欣赏。
虽说东昌府别的药铺,也有女大夫,但都是年长的妇人,没有她这般年轻的。徐子成不由好奇,金莲到底师从何处,又是什么出身。
若是出身医药世家,她年纪轻轻精通药理,便能说得过去,但是,这等人家教养的女孩,又怎么会来一个药铺坐堂?
这一日,天色已晚,药铺也没了客人,几个伙计便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徐子成和几个伙计都是东昌府本地人,药铺关了门就能回家去。只是西门庆谨慎,让他们轮流在夜间看店,如今金莲到来,因无处可去,干脆住在了药铺后堂一间空屋里。
如此,徐子成和几个伙计便不再看店,一则金莲日夜住在铺子里,不用再劳动人。二则,就算想看店,和金莲一个女子,住在药铺后堂,孤男寡女的,总归名声不好听。
金莲把药铺打扫干净,发现徐子成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只得问道:“徐大夫还不回家吗?”
徐子成定定看向金莲,深呼一口气,才道:“我有事,想问问金大夫,不知是不是方便?”
金莲微微皱眉,疑惑道:“不知徐大夫有什么事?”
徐子成站起来,欲言又止,半晌方道:“金大夫芳龄几许,可曾婚配,家中可有什么人?”
话一出口,徐子成便觉得唐突,想了想,又解释道:“我娘素日里,喜欢给人说媒,我跟我娘说,药铺里来了个年轻女大夫,我娘便让我问问,若是金大夫不曾婚配,可帮你留意一下不错的人家。”
金莲笑道:“原来为这事,只怕要辜负伯母的一番好意了。我目前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徐子成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莫不是金大夫曾为情所伤?”
徐子成知道这话问的直白,可是他就是想知道,他和金大夫到底有没有可能?
“为情所伤?”金莲忍不住笑了,摇头道,“我不想嫁人,只是因为我这样的女人,一般男子是不会接纳的。”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见徐大夫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应当不会背后与人嚼舌。我出身农户之家,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把我卖到大户人家做事,后来结识一个姐妹,学了些医术。”
“那大户见我生的貌美,便有收用之意,我执意不肯,不想大户的夫人以为我蓄意勾引,故意把我许配给了一个丑陋矮小的男人,那男人对我,也不算好,说是等我生了孩子,就要把我卖去青楼。”
“后来,我得了机会,跑了出来,可巧遇到西门大官人,我曾与他有过一段缘分,他得知我会医术,又见我孤苦无依,便把我带到这里坐堂,也算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徐子成听了这话,良久不言,他这几日,确实对金莲动了心,觉得她年轻貌美,温柔善良,医术又好,也算是个良配。
只是,如今他又有了权衡,金莲说的含蓄,但他却十分明白,他不能和金莲有任何牵扯。
他家虽然不济,也算是东昌府有些脸面的家庭了,他爹在府衙当差,他行医救人,有些名声,若是娶妻,就算说不上大家闺秀,也总能娶个小家碧玉。
金莲从小被卖,和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区别,又嫁过人,还和东家有不能言明的关系。说不定,东家把她放在这里,一则是为了药铺能多些女客,二则是喜欢她,想让她当个外室。
自然,就算她和东家没有关系,任凭她再怎么年轻美貌,到底也是二嫁女,实在配不上自己。
想到此处,徐子成的心便彻底歇了,面上却仍带着温和的笑:“金大夫不必自轻自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