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见场面一阵混乱,车夫只顾看热闹,手劲也松了不少,金莲便暗自运力,猛地挣脱车夫,一路向东跑去。
桃红看到金莲跑了,连忙道:“夫人别打我了,你快看,金莲跑了,快去抓她啊!”
张夫人动作未停,只是吩咐车夫道:“连个人都看不住,抓她回来。”
车夫又撒腿去抓金莲,与此同时,武大郎和郓哥也发现金莲逃跑,正好追了过来,三个人拼命的追,金莲只觉得脚下虚浮,渐渐的没了力气。
很快,武大郎和郓哥一左一右把金莲拖拽回来。
张夫人打了桃红一顿,怒气消了大半,看到武大郎,便道:“把这贱人带回去好好管教,捆起来,别让她跑了。”
武大郎应了声是,又跟张夫人道了谢,便挟着金莲回了家。
自然,金莲又被五花大绑捆起来,还被武大郎搜出了小刀,武大郎恶狠狠地说:“贱人,你还敢逃跑,不给我生个孩子,就别想出这个门半步。明日我就买条狗链,把你拴起来。”
说罢,又把抹布塞进了金莲嘴里。
金莲有些心累,事已至此,她也无计可施,只期盼王婆能来救她一命。
武大郎生怕金莲再次逃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天色渐暗,武松回了家,进门就看到这一幕,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啊,怎么把嫂嫂捆在这里。”
武大郎一五一十诉说了今日之事,武松眼神淬毒,拿了白绫,就准备勒死她。
这一次,武大郎没有上楼,而是就坐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因为武大郎的存在,武松自然也不敢表露心意,只是拿掉了金莲嘴里的抹布,冷声问道:“嫂嫂,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莲突然想到至关重要的一点,便赶紧问道:“你从城外哪条路上回来的?”
武松没想到,金莲死到临头,竟然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便随口道:“从东边大路回来,怎么了?”
金莲得到想要的答案,立刻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救命啊!”
武松把抹布重新塞进她的嘴里,咬牙切齿地说:“嫂嫂,事到如今,不肯悔过,还想有人来救你吗?你干出这种事,左邻右舍,谁会同情你,你放心,没人敢过来的。”
王婆离的最近,自然听得真切,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又想到金莲对她的苦苦哀求,好歹收了人家一堆首饰,总应该过去看看才是。
王婆打定主意,便走到武大郎家,敲门道:“大郎,开门,怎么回事啊,娘子纵有不是,也该好好说和,不能动手啊。”
武大郎听到门外王婆的声音,脸色沉下来:“这个老猪狗,就是她带坏了金莲,还没上门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来了!”
武松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打开门,一把就将王婆拽了进来,随后又锁上了房门。
王婆见到屋内被五花大绑的金莲,又看到兄弟两个阴沉的表情,当即也有些吓住了。
王婆勉强稳定心神,硬着头皮说道:“大郎,你要干什么,怎么把娘子捆了起来?二郎,你是都头,衙门中人,更应该知道律法,你拿着白绫是要怎样?你要勒死你嫂嫂吗?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可别一时糊涂,犯下大罪。”
武松冷眼看着王婆,随手将佩刀抽出,架在了王婆脖子上,语气狠厉:“你这老妇,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嫂嫂也不至如此。今日我武松不仅要杀了这个□□,更要杀了你这个老猪狗。”
王婆吓得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大都头,你行行好,放过老身吧。此事与老身无关啊,都是那个西门庆,是他先看上了你嫂嫂,然后再来托我的。我还劝过他,万不可如此。只是他有钱有势,哪里肯听我的劝。”
“我是实在没了法子,被他胁迫着,只能按他说的做。冤有头债有主,你也是五尺男儿,既是西门庆玷污了你嫂嫂,你该去找他才是。亏你还是打虎英雄,你不敢找西门庆讨说法,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