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就陷入了沉睡。
尉迟砚出了内室,唐周从屋顶上翻下来,耸着鼻子闻了闻,笑的不怀好意。
尉迟砚漫不经心的觑了他一眼,让唐周收敛了嬉笑的表情,正色起来。
“娑沙罗那边审了吗?”
“回主上,还未,那狗贼在唠里哭爹喊娘,说自己冤枉,咬死不承认。”
“那就用刑,不用往死里弄,想写旁的法子。”
唐周意会。
“那些世族子弟?”
“避开摄政王的耳目,让他们吃些苦头,丢回家,过后寻些理由让他折了。”
“是。”唐周砸舌,旁的法子就是把一些恶心的虫子,无毒无害还喜欢咬人的,往犯人鼻子嘴巴耳朵里塞。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戚瑶萱一觉醒来已经傍晚,沙漠中落日较晚,是已差不多已经是晚膳的时间。
她竟睡了这么久。
舒适放松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厚重的毯子盖在身上也不觉得冷,她掀开帐子下床,岑原济等在门外:“王后,今日宫中家宴,君上递了话头让您醒了赶紧去。”
家宴?何时有家宴,尉迟砚怎么没跟她说。
“知道了。”她淡淡道。
平日里白天岑原济一般都立在殿门口,晚上就让闻昭守在屋顶,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告他。
幸而闻昭是戚瑶萱的人,有他遮掩,她好歹还能喘口气,得赶紧想法子把这阉狗给解决掉。
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玛依给她上妆,红唇轻抿,口脂晕染开来,眉心一点红色花钿,眸如苍穹星空,整个人粉腮红润,醉颜微陀。
家宴上人不多,除了王君王后还有阿依曼夫人、摄政王以及些旁系亲族。
戚瑶萱刚进来就看到让她火冒三丈的一幕,“尉迟砚”坐在上首,衣襟大敞,露出麦色的壮硕胸膛,脖子及胸膛处星星点点的吻痕。
他把着酒杯与阿依曼旁若无人的调笑,身上还穿着俗不可耐的桃红色外衫。
呸,像只公孔雀,油腻!
戚瑶萱趁着别人不注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眼光似刀子一般嗖嗖扎过去。
“王后来了,快来做这边。”
“尉迟砚”神色迷离的看着她,顺手拍了拍他左边的位置,阿依曼靠在他的右边。
戚瑶萱收起挎着的脸,摆出笑容,款款走上前。
在他的胳膊落在她肩膀上的前一秒,哎呀了一声,矮下身去找掉落的香囊。
胳膊落了个空。
“王后怎的来的这般迟,瞧孤的叔叔们都等急了,来的迟得自罚三杯。”
戚瑶萱不紧不慢:“妾身身子不大好,有些乏,不似君上,身强体壮,你说是吧阿依曼夫人。”
阿依曼似是没想到戚瑶萱突然提她。
“尉迟砚”脸色一僵,随后快速恢复,拿起酒杯给她倒,淡红色的酒液嘀嗒流入其中。
酒杯被举到戚瑶萱跟前,她皱着眉看了“尉迟砚”一眼,到底还是拿过仰头喝了下去。
酒液入喉,辛辣感并不多,只有淡淡的酒味,还有些葡萄发酵的味道。
“王后爽快,微臣敬您一杯。”摄政王突然拿起酒杯站起身,冲她举杯。
戚瑶萱皱眉,这老狐狸卖的什么关子。
家宴上她到底不能不给面子,淡淡的举杯,算作回应,喝了下去。
耳边一只是聒噪的男女混杂的嬉笑,因着喝了些酒,也上了脸,戚瑶萱感觉莫名的烦躁。
“自王后来此,瞿萨与大祁的关系日益交好,过些日子玉石宫采后便要前往中原进贡,有王后在,此番行程定能顺利。”
某位世族意有所指,戚瑶萱怎会听不出来,大祁的公主都嫁过来了,若是能从中周旋,让瞿萨成为得离的一方再好不过了。
呵,她心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