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证词所言,他们都是被侍卫带去那个地方,背后操纵之人,她是如何得知背后操纵之人就是长罗侯,她既说是听到那些恩客闲聊时提及,如何得知这些人怀有异心,故意引导他们就是为了栽赃长罗侯。”
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红口白霎时间把黑白颠倒了过来。
戚瑶萱心里冷笑,好一张嘴,果然是千年的妖怪成了精。
“谁说的只有这一个人证。”戚瑶萱缓慢道。
尉迟砚:“是啊王叔,孤知道你与长罗侯关系不错,也一向心善,可也得擦亮眼睛,小心哪一天被这种蛀虫陷害。”
一番话,一下子拉近了摄政王和长罗侯的关系。
尉迟璋脸色难看至极,忍不住抬头观察尉迟砚的神色。
满面担忧和怒气,愤愤不平不似作假。
他心里的疑虑才暂时压了下去。
赫卜在一旁补刀:“是啊,王爷着什么急,若是跟他无关,难不成本宫还会屈打成招不成?我看这就是事实,怪道今日晨起,刚出房门便发现了此女子和状书,这定是老天有眼,看不下这妖物为非作歹。”
赫卜似是指桑骂槐,眼见着摄政王脸色黑如锅底。
心下一阵畅快。
戚瑶萱把安济堂的大夫提了上来。
那坐馆大夫一出现,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摄政王面色一僵。
“把你所知道的,一字不落说出来,坦白可以饶你一命,若是隐瞒,五马分尸。”尉迟砚吓唬。
果然,就见那坐馆大夫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吐了个干净。
其中包括娑沙罗是如何和他谈分成,以及盖的字据都有,内侍把证据呈上来,戚瑶萱和尉迟砚看完后又把证据给下臣环视一圈。
尉迟砚:“王后,依你所见,该如何处理?”他似是被气红了眼,竟没有请示摄政王。
尉迟璋也察觉了这一点,心里一沉,抬眼看向戚瑶萱。
“这种畜牲,定是要诛九族,把头挂在城墙上警示百姓。”
朝臣听到这话,心道这王后简直胡闹:“王上,不可啊,长罗侯固然罪大恶极,但他到底是王室世族,这般处理,岂不是让百姓,西域诛国看瞿萨的笑话。”
戚瑶萱:“非也,此次事件,被祸及的妇女包括但不限于西域诛国,此事被传出去定会引起公怒,若是不把娑沙罗示众处理,难消各国之怒。”
一番话说的摄政王党派哑口无言,令有别的大臣附和,觉得此事这样办甚好。
尉迟璋此刻面沉如水,只得拱手:“臣无异议。”
戚瑶萱勾唇:“散朝。”
回寝殿的路上,戚瑶萱:“他不高兴,今日你未听他的话。”
尉迟砚道:“无妨,今日只是个小事,他只会认为我病急乱投医罢了,不会与我撕破脸面。”
二人正说着话,岑原济端着一个小盒子上前:“王后,该服药了。”
尉迟砚:“这是何药?你身子不舒服?”
岑原济回:“补药罢了,王后有些水土不服,这是给王后调理的。”
戚瑶萱捻起药丸放入嘴中,咽了下去。
岑原济又端了杯水给她。
戚瑶萱乖乖的喝了,这才放心的退下。
戚瑶萱待人走后,二指游走在周身穴道,噗一声刚吃进去的药丸吐了出来。
尉迟砚赶忙拍她的背,低声问:“是毒?”
戚瑶萱点点头:“给我倒些水来。”
尉迟砚依言给她倒了水,戚瑶萱喝进去又点了一次穴道,吐出来的水变成了黑色。
尉迟砚面色黑沉如水,拿了一块帕子轻轻的拭去她嘴巴的水渍。
突如其来的亲近戚瑶萱有些不适应,躲开了尉迟砚的手,自己拿着帕子擦。
尉迟砚压下心中所想,恢复成平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