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的一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右手掌心沾满了血,有的已经干涸,她的眼睛一晃,抄家那日的场景袭入脑海,凄厉地嘶吼声,嗤嗤的刀剑入骨声,还有四溅的血雾落到了她的眼睛里,满目血红。
心跳骤然加速,恶心,气短,头胀,心悸突然倾袭了她的身体,她恍然抬起头,面色灰白,瞳孔四散。
眼前的尉迟砚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腿软到几乎站不住脚。
尉迟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试探:“你怎么了?”
却见戚瑶萱眼睛一翻,身体像跌落的花朵一般,朝一边晕了过去,就要撞上旁边的架子。
尉迟砚眼疾手快地倾身拿手心垫在她的脑后,本想把她抓着带过来,却没想到受伤的右手使不上力。
两个人上下交叠地摔在一起,尉迟砚尽量用隔壁肘撑了地面一把,把戚瑶萱的头护在手心。
窗外原本乌云遮盖的圆月此时骤然大亮,月光随着大开的窗户撒入地上交叠得两个人身上。
透过月光,尉迟砚皱着眉拍拍她的脸:“喂,醒醒,长月?”
唐周姗姗来迟:“主上,主上怎么了,怎么……了”咋咋呼呼的呼喊骤然停止,看着举止暧昧的两个人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主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尉迟砚没好气道:“闭嘴,赶紧过来,我们受伤了。”
唐周哦哦,忙不迭的跑不过,站在旁边有些无从下手。
尉迟砚:“蠢货,把我扶起来。”
唐周闻言扶起尉迟砚,手没注意碰到了他的右胳膊,尉迟砚嘶了一声。
“主上,你受伤了?”他有些震惊道。
尉迟砚起身后:“帮我把她扶到床上。”
“刚才有刺客,居然给我吹迷香,幸好发现的及时没晕过去,到底不察,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唐周:“那这祁女怎么会在这里?”
尉迟砚:“她救了我,就是晕血晕了过去。”
戚瑶萱醒的时候,一阵阵的恶心还没过去,头痛欲裂,她睁着眼睛愣神。
随后仿佛惊醒了般抬起右手,上面光洁如新,一丝血迹都没有。
她环视周围,头顶的纱帐是绣着暗纹的深蓝色绸帐,转过头桌边坐着的尉迟砚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头挑眉:“醒了?”
还没等戚瑶萱说些什么,胃里一阵紧缩,控制不住的起身干呕了起来,一阵咳嗽。
耳边传来由远而近的的脚步声,温厚的大掌落到她的背后,轻轻的拍着。
“晕血还逞强。”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呵斥。
戚瑶萱拍开他的手,忍下恶心:“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
尉迟砚:“是是,我的错,喏。”
她的嘴边递来一杯温水,戚瑶萱到底抬手接过。
尉迟砚:“说说吧,为何今晚要来?”
戚瑶萱抿嘴:“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借口之拙劣,嘴硬非常。
尉迟砚轻笑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更显的磁性,低沉:“哦?是不是你人美心善?见不惯欺负弱小,顺手一救?”
戚瑶萱难堪的转过头,不说话。
“行,谢谢人美心善的…长月。”长月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意味不明。
戚瑶萱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过来,长月是她的称号,是她的耻辱:“我不叫长月。”声音随着心中的恨意变得冷然,低了一个度。
“那你叫什么?”尉迟砚问。
“关你屁事?”戚瑶萱冷脸应对。
尉迟砚也没有生气,只是起身走到了一旁,直到戚瑶萱看不见。
而戚瑶萱的情绪有些低迷,并未关注他。
低迷的情绪直到尉迟砚拿着一个盒子走过来打开,她昏沉的头瞬间清醒。
瞪大了眼睛看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