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兰廷?”唐周的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恍然想起那风姿出神的少年将军。
尉迟砚没有说话,一旁的唐周愈发不可置信,竟是如此。
唐周:“为何戚兰廷的妹妹会在这里?莫不是是祁皇失散多年的女儿?”
尉迟砚一巴掌拍了他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自古和亲须从宗室皇家择选合适的公主,听闻祁皇有一亲妹,当今太后甚是宠爱。”
“替嫁。”唐周反应过来了,“那她阿兄呢?”随后又疑惑问。
尉迟砚神情却有些凝重:“死了吧。”
唐周的嘴巴张成o型,不敢相像那般风姿的少年英雄竟会死。
那次祁连山脉之行,原本他们几个暗卫暗中随行,却不料遇到戚兰廷,眼看着主上输了,他们几个正要出去围攻,谁料那戚兰廷忽然收了手,面无表情地策马离开。
那一年,河西走廊为匈奴和大祁必争之地,借其地理之便,匈奴铁骑横踏之地,劫掠财富,尸横遍野,大祁先帝富有雄才伟略,命戚丛云、戚兰廷大破匈奴,直接夺取河西走廊管辖权。
按说,武威郡范围有不明之人出没,正常祁人都会把他们当成匈奴人,但是主上说戚兰廷火眼金睛,早已对匈奴了如指掌,方才交手只是试探,并无伤人之意。
尉迟砚:“新皇继任,而老臣却居功甚伟,你猜他会怎么做?”
“狡兔死,走狗烹。”这题唐周会。
“可那新皇懦弱平庸,竟能有如此阴谋诡计?莫不是他……。”唐周看了眼尉迟砚,意有所指。
尉迟砚:“跟我似的?若是如此,许是背后操控之人,真是其心可异。”
唐周闻之摇头叹息:“可惜了,当初若是能招揽……。”声音越说越小。
尉迟砚嗤笑:“愚蠢。”唐周挠挠头。
“像他们这种名将,宁可马革裹尸。”后面没再说下去了。
唐周讪讪,打了自己嘴一巴掌。
翌日是朝会,晨起朝议时戚瑶萱被告知可参加,她闻言有些许震惊和不解,朝议为何会允许女子参与。
杨奴在一旁躬身为她解惑:“王后,在瞿萨,女子地位本就不低,更何况您是大祁公主,自是有资格参与朝议。”
戚瑶萱被此消息砸得回不过神儿,杨奴退下后,岑原济上前,为她整理衣冠,低声道:“王后是大祁之人,亦是太后之人,该如何做,想必奴婢就不多说了。”
戚瑶萱冷静了下来:“内侍放心,本宫还有的选?”
戚瑶萱坐着步辇到达主殿后门,正巧遇上了尉迟砚,面色虚白,哈欠不停,她下了步辇行礼,尉迟砚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二人携手从后门而入。
主殿精致无比,不似中原建筑的古朴厚重,反而是清雅的蓝色和白色,各色奇异花纹对称的地排列在墙壁,彷佛千变万化得万花筒世界。
戚瑶萱入内目光所到之处一片亮色,不似别的殿奢靡,带着庄严,上顶很高,到处都带有暗纹。
大臣站在两侧,不同的是,最上方有三个位置,中间两个,还有一个居于右侧。
朝臣右掌附于左边肩膀处,弯腰行礼:“王上王后圣安。”
戚瑶萱尉迟砚二人:“起。”
摄政王却不似和别的大臣一般起身行礼,从头至尾端坐一旁,戚瑶萱不由地侧目,尉迟砚主动为其解释:“孤特赦王叔不必同朝臣一般行礼,谁要是不敬王叔就是不敬孤。”
内阁先是上禀了几件事,先是户籍改革的事情,争议不休,有革新派和守旧派,革新派认为更好维持瞿萨稳定,非常有必要改革,西域三十六国各自繁荣,丝路来往密切,鱼龙混杂,万一有不轨之人混进来可如何是好,但守旧派认为,既然是开放之地,就不必过于担忧,自是有西域都护管理这些事情。
朝臣争议不休,座上尉迟砚打了个哈欠,朝臣红赤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