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婆婆家里最小的媳妇儿。那也许是当地的风俗吧。她每次回家都可累、可累了,但是她婆家人都会叫她:“婧,做饭去。”特别在她小产后的一天中午,她十分疲惫地回到家中,全家人都闲坐在家里,竟然也等她回家做饭呢。她在路上还摔了一跤,身上都擦破了。她哭哭啼啼地在房子里换衣服时,她婆家人一会儿你来催促她做饭,一会儿他来催促她做饭。她太生气了,她就和她小姑子吵上了。结果他们全家人都和她吵,她嫂子也竟然和她吵了起来。当时她就哭了,她跑到单位给老公打电话,希望他能回来和她一块儿搬到外面住。比如在Q38厂租间房子住,但是她丈夫不但不同意,反而认为她不对。她崩溃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哭了好几天不想回去,只好住在同事家里。由于当时她把钱也交给她婆婆管着,所以,有好些天她都在别人家吃住的。就这她还不想离婚,可是她老公在外地还有外遇。一年到头基本不回家,她自从和他前夫家人吵过架后,每次回到家里总觉得很没意思,而且她婆婆全家人也不想理她。很明显,她们的缘分快到头了。她为了挽回婚姻,还亲自到陕北去一次。那时她前夫在榆林修路,可是她前夫总想躲避她,她觉得挺奇怪的。有一次她悄悄跟踪她前夫到工地去了,这时她才发现她前夫和一个女子关系暧昧。她便质问她前夫,并向她前夫诉说她这些年来的苦,可是她前夫却置若罔闻。她在那儿大哭一场。最后,她伤心地回到学校。过了几天,她便收到法院的传票,原来她丈夫已把她起诉了。她收到传票后,伏在办公桌上大哭起来。当时办公室里有四个人,还有两个是她的同年,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劝解她,她难受极了。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哭了一个早上。最后,她崩溃了。下班后,她勉强回到单身房里,哭着给她父亲打个电话。她父亲从老家赶了过来,了解了一切情况以后,认为离婚对她还公平些,劝她不要经过法院调解了。于是,她们就离了。她父亲代她出庭,由于她未出庭,所以法院便以男方要求进行判决。她当时就一个人空手从他前夫家里出来了。她听了她父亲所说的情况后,更是伤痛万分。她提出重判,法院也同意了。她父亲只给法院的人买一条烟,法院就根据她提出的要求对她们的财产进行二次判决,她也拿回了自己应得的部分财产。
他听说她是78年出生的,便对她说,他最大的学生是75年出生的,比她还大三岁,他就让她把他当作自己的老师吧。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找他。
她皱眉一笑说:“同是天崖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又苦笑了一下,顺便也问了一些他的过去。他也给她讲了一些。最后,他问她对找对象有什么要求。她说起初她不想找带孩子的,年龄那怕大点都行。但是后来她父亲认为,有孩子的人有孩子人的优点;没孩子的人也有没孩子人的缺点。因此,找到一个能一块儿过日子的人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她的要求也变了,由合适的条件变成合适的人。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因此他们没有谈太多。大约九点半,他们便分手了。他们同样在中心大街北端搭出租车,在东园四街坊前停下。他想送送她,但却被她拒绝了。于是,她一个人下车走了。他又向西乘坐了一会儿,在二街坊下车。下车后,他便径直来到李晴的房子。李晴还没有睡,正和小冯聊天呢。一见是他,她就马上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