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太晚了,我不想打扰别人。”
“那好,和我们警察一起睡吧。这儿很安全,也有地方,因为有人要值夜班,不睡觉。”那个年长的警官笑着说。
他也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他便匆匆起床,洗了洗脸,用手把头发扶了扶,向几个警察说声谢谢,便搭上出租车飞向学校。
他心里想:“庄稼没种好,只瞎一季子;老婆没娶好,瞎得却是一辈子。平地风云,害人害已。”
中午一下班,他仍和以前一样买一些菜回家,准备做午饭。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硬着头皮来到那个让他沮丧的地方。他拿出钥匙,放入锁孔,可是他怎么也转不动锁心。他又按了按门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在门外等着,十分钟后,他前妻就回来了。可是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还不见他前妻回来。他便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接听。他又一次把钥匙放入锁孔,结果是一样的。他又按按门铃,仍然没有动静。他把他的钥匙拿起来一看,这时他才发现他的钥匙变了。原来,他前一天晚上熟睡时,他前妻把他的钥匙给偷偷换掉了。他绝望地叹口气,把买好的蔬菜挂在防盗门的把手上,然后便一个人走到外面吃一碗扯面后,就去办公室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五一”后,上班时间也由一点半推迟到两点半。他趴在桌子上仿佛一只流浪的病狗,被一位仁慈的修女怜悯、救起后又放到松软的席梦思上那样,睡得无比惬意而安详。下午等他哼哼叽叽地醒来时,只听到一阵波涛一般的笑声。
一个同事笑着问:“晚上干啥了?睡得那么香,还说梦话呢。”
他便红着脸问:“说什么了?”
他们却都哈哈一笑,还有几个女同事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可没干什么坏事噢,”他有点尴尬地说。
“不知道,”严成说。
同事们又笑了,他却感到一丝惆怅。
下午放学后,他一个人又沿着D68厂前面的那条马路向西步行,希望能找到一个旅馆。D68厂有两家旅馆,他不想在那儿住。他信步来到来D68厂西侧的一个村庄,看到一座三层高的房顶上写着“一佳旅社”四醒目的大字。他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他前妻这几天一定不会回家的。她经常一连好多天或者好几个月不见踪影。于是,他便步入那个旅馆,并说明来意。
一个服务员说:“最便宜的房子一晚上十块钱,但也要交十元订金。”
他给一个打扮的特别时尚的女服务员二十块钱,并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他发现楼梯间左侧就是洗手间。洗手间分两部分,外面是洗漱间,里面是卫生间。楼梯口的南侧有两个大房子,每个大房子又分成三个小房子。十元间是东边那个房子所隔成的三个房子中最北侧的那一个。他发现那个房间只有四、五个平米大,房子里面有一张简易床。房子西、南两面墙壁用木板隔着,用手一推就不停地晃动。简易床靠西面墙壁摆放着,床上方的木板上有几个挂钩,算是挂衣服用的。房子北面有一个窗户,窗外有一个窄窄的走廊,走廊一直通向房子西侧的卫生间。房子门朝西开着,门外也有一个一米宽的走廊,通向别的房间。
“这个地方有点吵,”女服务员说话了,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换其它房间。”
他说:“算了,就这样吧。”
他从旅馆出来后,又到外面转转,大约七点多,他去学校上晚自习。在晚自习期间,他给前妻发一长短信:
“我们虽然离婚了,但你是孩子心中永远的旗帜。为此,我希望你过得更好。我也因此在离婚中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请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如果将来你遇到不测,我也会尽力帮助你的,因为孩子不能没有你。”
她给他回复了这样一条短信:“别拿孩子说事儿!离了就离了,干干净净的,滚蛋吧!我们已没有关系了。你如果可以到我家来住,也就可以去别人家住。女单身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