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房子?”
老太太又冷淡地说:“还有单人间,一晚上一百五。”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那么贵?”
那个老太太便生气地说:“那么贵?服务好。在别处二百元都下不来。”
他又迷茫地走出巷子向东走去,大约又走了半里路,他看到马路南边有一个灯光广告,牌子上写着“停车住宿”。他便直接步入那道敞开的大门。院子里发出微弱的彩色灯光,仿佛舞厅似的。有几个打扮时尚、穿着漂亮的年轻女子坐在朦胧的灯光下打麻将。一见到他,她们便站起来,异常热情地问:“大哥,住宿还是办事?”
他犹豫了一下说:“办什么事?住宿。”
一个年轻的时髦女士轻柔地说:“单人间一晚上20元,双人间一晚上10元。”
他随口说:“住双人间吧。”
一个穿着艳丽的女服务员把他带到一个小小的房子里面,房子里摆了两张单人床,在两个单人床之间有一个窄窄的过道。他发现没有挂衣服的地方,更别说什么柜子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看见有个赤条条的男人正呼呼大睡。衣服,被子堆在一块儿。脏鞋、臭袜子扔到处都是。那个女服务员并无半点羞涩,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算了,去单人间吧,房子连个窗户都没有。”他埋怨道。
“单人间在楼上,”那个服务员莞尔一笑说。
他们来到楼上,服务员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们一起进入那个漆黑的房间。他刚把灯打开,那个女服务员便拉住他的胳膊。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仿佛被电击了一下,那个服务员却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说:“好玩死了,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大男人。”
她说着,就一下子把他拥入怀中。她那火焰一般的目光和那芙蓉一般绽放的面庞,还有她那酥软的胸膛,无不使他无比惊慌。
他紧张地说:“放开我!我是老师。”
“老师不是人吗?”那个年轻的女子娇滴滴地说。
“不要!”他板起脸孔,把她推到一边。那个女子便悻悻地走了。他把被子一抖,发现床单上满是一些图影,地面上全是一些纸团。他便把被子铺在床单上,准备睡觉。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他从床上慢慢走下来,懒洋洋地把门打开。那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发现一个面目狰狞、肥胖结实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个男子凶狠地问他:“你刚才干什么了?”
他皱了一下眉头说:“没干什么。”
“那我妹妹哭什么?”那个人咆哮起来。
他反感地说:“你妹妹哭什么你问你妹妹,我怎么知道。”
“我妹妹说你调戏她!侮辱她!”那个人怒发冲冠、牙齿紧咬、紧握双拳地对他说。
他依然十分镇定地说:“你妹说我调戏她,我就调戏她了?我没有那个习惯。我只想睡觉,你走吧。”
“事情不说清楚就别想睡觉!”那个人向他逼近。他却十分镇定,对那个人的威胁毫不在乎。
“要不你拿出证据或者找个警察,我一力奉陪。”他说。
“找警察就找警察。”那人拿出手机,拨号。“别人都看见你抱我妹妹了,你还嘴硬!”
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个子略高、但是十分瘦弱的男人。这个男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靠在门上抽烟,一边贼溜溜地打量他。他依然平静地说:“叫警察吧。”
“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关几天、罚点款,还不如私了呢。”瘦子仿佛天使似的说。
他心里明白,便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不用打了。他们马上就到了,”胖子说。
几分钟后,他们听到了微弱的警车声。两个警察把他们叫到楼下的一个大厅里面。
“你们先写经过吧,”一个矮一点的警察说。另一个警察发给他和那个女子一人一张纸和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