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清晨惊魂的那一刻,声音逐渐哽咽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夫人带着妈妈们来了,非说是我勾结私通……”
“求太子殿下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做过!”絮微竖起四指,指天道:“奴婢愿意发誓,若真的与此人勾结,愿死无葬身之地!”
“够了。”
李氏冷冷打断,“你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我和妈妈们可都看见了,你与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抱在一起,可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意思。”
“现在不过是看东窗事发,想要撇清关系罢了。”
絮微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没有!”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人?”李氏一指跪在地上的男人,问道。
絮微胡乱擦了把眼泪,道:“我认识,这是刘妈妈的儿子,名叫刘方。他为人低劣,从前便对我多有骚扰,可我对他绝无半点私情。”
“这不就完了,絮微,你自己都说了,你们二人之间并不清白。”
“老夫人,我从未理会过他!”
李氏这三言两语便拨弄得局势混乱起来,她一口咬定二人之间有私情,哪怕只是刘方单方面骚扰。
卓问瑜问道:“那,可有其他人在场,可以证明你说的是实话。”
“没有。我与阿娘住在一起,可是梳头的桂花油昨日用完了,阿娘今早去买了。”
李氏啐道:“我呸,我看你是故意行调虎离山之计,骗自己老娘离开,好和野男人私会!”
“我没有!”
“咳咳。”
眼见着是说不清了,太子咳了两声,李氏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了声,又靠回梳背椅的椅背上,拿桃花绢丝手帕随意扇了扇,像是要扇走晦气一般,重新端了她公府夫人的架子。
“殿下,我真的没有……”
太子轻抬手臂,示意她不要说话,又看了她一眼表示安抚,道:“姑娘已经问了,不如问问刘公子?”
以现在的事态来看,也许这两个人都有错,断然没有一味逼着絮微认罪,而放过另一个人的道理。
自古以来,所有人都对女子的名节颇为苛刻,姑娘们稍有不慎便是污点缠身,反倒对男子的贞洁毫不在乎,轻易放过。
李氏给了他一个嫌恶的眼神,“刘方,你说吧。”
刘方匍匐在堂下多时,一头散发如同鸡窝,遮住了他的脸,让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此刻猝不及防被点名,他整个人被吓得一抖。
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耻之徒,平日里仗着国公府的势欺压外人,耀武扬威得很,恐怕也就是凭着这点名头,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絮微。
太子虽看着慈眉善目,但真论起来,他却不是个温敛的人。刘方久居京城,不会不知道太子的手段。
跪在这样的人面前,他压根就不敢抬头。
“回禀老夫人,小的与絮微姐姐情投意合,今晨之事,是絮微姐姐让小的前去,所以才……”
“胡说八道!”絮微指着他骂道:“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从前我待字闺中时你便多番骚扰,现下我已经成了老爷的人,你还要来毁坏我的清白,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闻舒他们都知道絮微已经成了老爷的妾室,故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卓问瑜闻言瞪大了眼——这个婢女正值年华,怎么会和国公爷那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扯上关系!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絮微,不敢相信这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姐姐居然嫁给了一个与她爹差不多年纪的人。
李氏道:“原来你还知道你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即使如此,你与刘方都留不得了,该通通轰出去,永远不准再踏入国公府半步才好。我今日便做主,将你卖给人牙子做了结。”
她说完后,又回头看着刘妈妈,“这是你的儿子,我这么决定,你可有什么意见?”
刘妈妈一直冷静得很,无论是看见刘方被打,还是听见刘方承认他与絮微之间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