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的红疹,一时又痛又痒,她忍不住用手挠了几下,结果嘴唇渐渐有了肿起来的迹象。
她的父亲母亲发现了她的异常,一边着人去请大夫,一边看着她肿得像香肠一般的嘴笑得弯了腰。
那是闻舒不太愉快的记忆,但那又是她难得存留的与父母有关的记忆。
小时候总是觉得与父母相处的时光还长,所以那些快乐的瞬间都没必要记忆深刻,反正以后还会有很多……
还有吗?
闻舒的心像是被重物当头砸下,眼里似有一层雾气迷蒙上来,她用力地眨了眨眼,手有些不受控制地伸向了那一盘螃蟹。
然后她的手就被卫怀舟截住了。
对方握着她的指尖,手心温和且柔软的触感就这么贴着她的手背,虽然力度不大,却足够阻止她的手继续向前。
“你不是不能吃螃蟹吗?”
卫怀舟偏头凑近,把声音压得有些低,话里还掺杂着一点疑问。
“上次陛下拿了醉蟹给我,我可是尝都没尝一下。”
闻舒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膝上,过了一会儿又藏进宽大的袖子的,五指虚握,指腹轻轻抵着手心。
方才卫怀舟的话让她想起了他替自己喝了那碗药后,常安说卫怀舟吃多了醉蟹后卫怀舟反驳的话。
当时他说自己没吃醉蟹,他没忘。
没忘……
闻舒呼了一口气,明亮的眼睛看着身边的人,胡话张口就来:“谢谢你,我刚才忘了。”
但是我知道你没忘。
闻舒在心里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