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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是露出惊喜,“多谢三公子。”

心魔毫不吝啬的放大奚浮玉内心的念想:“如今公子多了,就加了个‘三’字。”

奚浮玉不动声色,继续品茶,“何公子与舍妹……”

何律仁闻言忙说,“道友不必担心,在下今日便会与奚姑娘说清楚。”

奚浮玉:“哦?”

何律仁微叹:“在下修无情道。”

花绿萼哇了声,“何公子好厉害。”

何律仁好笑道,“青云派修无情道的多之又多,这有什么厉害的?”

花绿萼:“因为情感一事最难控制,想来何公子一定是极为厉害才选择这条路。”

何律仁:“是吗?”

他天生情感淡漠,倒也不觉难以控制。

花绿萼重重点头,簪的步摇随之摇曳,娇俏极了,“僧人尚且以剃度作为与俗世割离的标志,何公子全然问心,自然厉害。”

何律仁这么一听,也觉得修无情道好像是件很厉害的事。

他附和点头,“师父曾说过,无情道最为坎坷,稍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花绿萼眨眨眼:“何公子知道我来临渊城最先听说的是什么吗?”

何公子:“奚家的富贵?”

他来临渊城最先听到的便是这个,皇商啊,还有百姓说他们的茅厕都是镶金边的。

花绿萼微微弯了眉眼,“是府衙门口的那块碑,道之所在,虽然千万人吾往矣。”

何律仁日日从那里过,除却最开始注意到以外,其余时刻倒是没怎么在意,今日一听,又生了不少感悟。

“与花小姐交谈,当真是受益良多。”他抱拳拱手,“多谢花小姐。”

花绿萼:“?”

何律仁又与奚浮玉客套两句,便要离去。

花绿萼忙说,“那我明天还能找何公子玩吗?”

何律仁:“什么?”

花绿萼满眼好奇与期待:“我想听何公子讲讲蓬莱境的事,感觉很有意思。”

那双美目实在太过耀眼,令人不忍拒绝。

何律仁是个俗人,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也不忍心打破这美好。

见花绿萼只是对蓬莱境感兴趣,便温声说句好。

约定了时间后,再次拜别。

花绿萼目送何律仁离开,回头就见奚浮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隐隐有几分嘲笑,像是在说——

你,可,真,会,演。

花绿萼气血上涌,恼羞成怒,扭过头,“我先回房了。”

“不着急。”

奚浮玉握着茶盅缓缓摩挲,“我有事问你。”

花绿萼明白,简明扼要的讲述:“在酒楼只聊了些何公子在蓬莱境的趣事,剩下的就是要为我测灵根。”

奚浮玉:“不是这件。”

他轻轻放下茶盅,手掌搭在石桌边缘,指尖轻点,“何公子与我约战时,你撩起帘子,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