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妃请沈乔去赏花,沈黎不想去,又不想得罪人,于是去找沈老夫人,来的路上掐了自己一把,硬是逼出几滴泪来。
“祖母,靖安王妃好似不喜欢我。我不想去靖安王府,穆庭深肯定会在,我们刚退了婚,若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呢,我可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沈乔趴在沈老夫人怀中,享受着她的抚背。
沈老夫人对沈乔百依百顺,听了这话,当即道:“那咱们就不去,就说我累了,你旧伤未愈,她大度又信佛,定能体谅我们。”
沈乔心想:那是您不了解靖安王妃。
她可不是会体谅人的。
沈乔真猜对了,靖安王妃收到沈老夫人命人送的帖子,将桌上茶盏拂到地上,冷嗤道:“只是一个小小侯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来便罢,请其他人赏花,有人不懂欣赏,自然有人识得好物。”
几天后,沈乔在看话本,沈越来看沈乔,神色有几分不悦。
“大哥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沈乔合上话本子,让青鸾给沈越上茶。
沈越坐到沈乔对面:“还能是谁,靖安王府不地道,才退婚几日,就着急忙慌订了婚,把咱们侯府颜面当什么?”
他在替沈乔抱不平,沈乔岂会看不出,笑着道:“男未婚女未嫁,订婚很正常,大哥何必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当的。再说,那穆庭深于我,只是陌生人而已,无甚关系,订婚就订婚,纵然成婚又能如何,白头相守岂是容易事。”
“妹妹豁达,大哥一时想差了,你说得对,能白头相守才是好婚姻。”沈越倒了杯茶,自顾自喝着,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有人约我去垂钓,让我带上你,你可愿意去,话说你许久没出去了,该出去透透气才是。”
沈乔淡笑:“谁邀请了哥哥。”
这些人当真无所不用其极,竟然把手伸到了大哥这里。
“白家嫡子白墨勋。”沈越道,“只是钓鱼,白家女儿也去,他们家的女儿人品不错,应该与你谈得来。”
沈乔直接道:“大哥错了,这京城多少人都想看我的笑话呢,只因为我是穆庭深的未婚妻。如今我与穆庭深退婚,他们更想看我的笑话,我才不让他们如愿呢。”
于是又把穆庭深和云长风放蛇的事说了。
沈越听了,十分震怒,嘱咐沈乔几句出来,想了想命人向靖安王府递了帖子,得到允许直接去了靖安王府,见到穆庭深,二话不说,把人揍了一顿。
穆庭深身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揍了。
沈越这回聪明了一回,也不恋战,打了人就走,靖安王府理亏,又有靖安王拦着,下人不敢造次,任由沈越离开。
他从靖安王府出来,又去了云家,如法炮制将云长风按着打了一顿。
云家人硬气,上门找成安侯理论。
成安侯耍起无赖,端着茶盏看向云家人,冷笑:“只许你们欺负人,不许我儿上门报仇,他云长风夜闯深闺,被我们抓个正着,论理该送去衙门去,我看在同僚的份上,这才把人送到云家去,你们真以为赔偿一些东西就够了。想屁吃呢。我儿打得好,我还想踹他几脚呢。”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埋怨沈越,太不懂事儿,打人怎么能正大光明,该套麻袋才是,省得后续麻烦。
云家要是知道成安侯的想法,定会气得吐血。
云长风虽做得过分,可他们报复也报复了,云家也赔礼了,沈家揪着不放,就是不占理了。
“怎么不占理,他们挑起的争端,就算闹到皇上跟前,我们也是占理的,你们要是不服气,明儿朝堂上见。”成安侯理不直气也壮。
云府人气得拂袖而去。
沈乔得知这件事,乐不可支,还说沈越该套麻袋,省得找上门来,麻烦。
京城一座茶楼中,萧珩坐着听曲儿,颜烈走过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还是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