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踩着他的大腿,一步步走下来。
这么麻烦的下车方法,还是因为路易嫌弃德罗索的马车升降台阶,没有斯特诺伐的木质榫卯结构好看。
伊芙琳踩着人下去的时候,压住了心里的别扭。
弗朗这个近卫的来历,说不清楚,灵谷之战那次,便见过他了,记得牢,还多亏了他一成不变的面具、口罩的打扮。
他似乎对路易唯命是从,从他唯一露出来的一双浅灰色眼睛,就能看出,他对路易的忠诚,并非来自于惑人外表的迷惑。
伊芙琳直觉这个男人不安全,但他这般努力地为路易效命,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做法,她也不会过多的为他的人权着想。
“西西莉亚!”
小孩儿一见着她,就大声叫她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脚上那双松垮垮的鞋子,都给踩掉了。
银剑的光一闪,伊芙琳不动声色地甩开弗朗的手,弯腰将脏兮兮的小孩儿抱了起来,摸着他头上的短寸红毛,拧眉问他:“怎么穿了这双鞋?这是给你留到成人礼上的,波西米亚,你的圆足顶针鞋呢?”她掂了掂波西米亚,这个孩子比她去历练的时候,要重上不少。
伊芙琳当时拗不过他,可是在忙完圣女的工作后,熬了好几个夜晚,给他缝制出来的。
在当时纳科夫的压迫下,她存不上太多的钱,去给孤儿院的孩子,置办更多高品质的衣服、鞋子,只能自己的动手做。
被伊芙琳抱进怀里后,波西米亚将脸贴在了她的脖子上,蹭了一脖子灰和汗上去,盯着弗朗大声告状,“新王解散了教堂,我的吃穿都没有了!”
银剑上的光冷凌凌的闪着,红毛的波西米亚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