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起我们之间的过去,我就会把德罗索还给你。”
“他现在就等着你赢呢,所以利用好我给你的筹码。”
古怪的金纹在烛灯下泛着光。
“我现在允许你去调查了,”他放下她的手,“最好抓紧点儿,在记忆回笼前。”
昔日的国王喜欢生机,喜欢热闹,皇城的花园好久没有这般安静了,路易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德罗索人的性情。
伊芙琳坐在树林里的一片空地上,做完早课后,她睁开眼,兀自笑出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路易相处得这么好了。”都愿意听他的吩咐了。
波米纳揉着自己的金发,慢悠悠地晃到了她的身边,像是绕口令一般,“不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总之不好说。”
她抚剑单膝跪下,“见过圣女殿下。”
“我都不确定,”伊芙琳笑,“自己还是不是圣女了。”
该做的工作,一件没做,每周该有的视察民情,也因为和路易之间的事,没再去了,她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波西米亚了。
也就早课这种事,重新捡了起来。
波米纳在她身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当然还是的,路易再闹脾气,也不会让旁人辱了你。”
“你这么说,”伊芙琳靠在金笼的栏杆上,低头去看她,“好像就我不记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波米纳宽慰她,“别这么讲,圣女殿下,您也不是故意的。”
伊芙琳:“他放你过来,是允许你讲一些事情了吧?”
波米纳:“嗯,殿下想问什么都可以了。”
“给我讲讲那场大雨和大雪吧。”
每一任圣女在奥普拉山脉历练的形态不同,但根据《三年历练法则》里的内容,她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给奥普拉山脉上的植被加强魔力。
早课的福音是为了让植物们走出山脉,那么平日里的魔力,则是帮助植物们度过奥普拉山脉上一个接一个险境的季节。
“您当时少了一年。”
就是这么一年,奥普拉山上的植物在第三年里的酷暑、深秋、寒冬之中,度过了一段漫长的痛苦时光。
波米纳扒开盔甲外的衣领,给她看了身上的伤疤,纵横交错,看不见一块完整的肌肤,“殿下,这些都不是跟着路易,在战场上留下的。三个漫长的季节……这些是同自然斗争,留下的战绩。”
伊芙琳一道道看过去,将这些英勇无畏的战绩记在了心里,“对不起。”她没办法违抗教皇的命令。
“您不必道歉,”波米纳一颗颗扣上扣子,“毕竟,谁也不能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众多圣女中,只有伊芙琳出生于平民。德罗索不同于斯特诺伐,贵族和平民之间的阶级氛围严重,她是圣女,却是低于贵族的圣女,尽管受着人民的爱戴,在当时,她却只能被迫做着教皇的傀儡。
暗中为人民谋算。
教皇纳科夫当时已经不相信初代圣女的《三年自然历练法则》了,心中的忠诚多少有点儿倾向于斯特诺伐的无神论,不遵守条例会出现的情况,在前三位圣女身上得到了实验,并且从未出过大问题。
所以在为战场上的皇子祈福,讨好国王和讨好看不见、摸不着,所谓的自然神之间,他当然会选择前者。
一场火焰燃于高台,同历练前一样,她被教皇提前召回,在烈火带来的疼痛中重生。
“路易呢?”她垂眼,似乎又在掌中,看见了那朵鲜红的玫瑰。
梦里的路易,过得更加糟糕。
波米纳扶着金笼,坐直了身子,“我正要说这个,殿下。春霖之后,才是大雨,您应该记下这句话了。”
“是的,我记住它了。”路易耿耿于怀,反复重复的话,她很早就放在了心上。
波米纳看着她,“殿下,这是在我们有机会走出山脉前,您说过的话,严格上讲,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