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们只会把人打发走。”
“呼——真的?”
尚博文喘了口气,要抬头看他,又听见他说:“别抬头,低下去。”
似乎是怕他没收住动作,德哈尔还加重了力量,让他身体更加难受了起来。
尚博文趴在地上,难耐地痛呼出声。
“你……保证。”他艰难地传达这句话。
德哈尔回应:“用落日的余晖向你承诺。”
落日的余晖是他最在意的东西,尚博文相信了他的话。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现在对于德哈尔来说,最重要的是克洛丝,但德哈尔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愚弄他。
不需要强装后,他立刻泄力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该死的德哈尔,做戏也没必要这么逼真吧!
克洛丝抬手,德哈尔松了力量,她提醒道:“趁天还没黑,赶紧回去吧。”
外面的雨小了许多,只要他不把古堡灵体的避雨能力,全都用到衣服上,这点雨对他没有影响。
尚博文也不想在那个房间里住一晚,倒不是克洛丝他们为他准备的房间不够大,不够干净,他就是觉得太素了。
一个房间的花色若是太过简单,他会愁得睡不着。
在身体缓过来后,尚博文撑着地慢慢站起来,他先是动了动脚,又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腰后,快步走到了德哈尔旁边。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踹了他一脚,然后撒丫子般地飞速跑到门口。
这点力道对于身材壮实的德哈尔来说,不值一提,不过他不乐意的是,“你不诅咒他吗?”他举着克洛丝翻了个面,与她对视,眼里写满了不高兴。
以往有人对他做了什么,她都会立刻用诅咒教训回去。
时刻讲究着,有仇当下报的原则。
现在他被踹了一脚,她居然不管了!
“啊——我不掺和你们兄弟之间的纠纷。”克洛丝瞥开眼,挣扎着让他换掉这个时刻提醒她身高的羞耻姿势。
她就是有些于心不忍,她还没见过尚博文难受成那样,实在是罪过。
德哈尔微眯了眼,气势凌人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克洛丝悄悄地咽了口唾沫,打死不回头。
“那个……”
“什么?”
凌厉的眼神看向雅各比,雅各比惊了一下,堪堪压下自己要动手防备的反应,强迫自己笑着,“该继续谈正事了吧?”
“嗯。”德哈尔轻点了下手指,一张椅子就从雅各比的身后飞来。
几乎是擦着他的脑袋,落到了德哈尔手中。
笑容僵在脸上,他判断着这个举动是否有宣战的意思。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栋古堡里,他没有太多胜算,顶多只能带着卡尔逃出去。
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么憋屈的感觉了。
德哈尔坐下,将克洛丝搁置在自己的腿上,便不再说话,将决议权交到了她的手里。
克洛丝太清楚这种人的表情,暗含了什么意思。就同她上辈子看过的爽文反派一样,明摆着一副“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的样子。
以免被他缠上,克洛丝随即切入正题,“我们现在知道的消息不多,但一定有你们无法得知的内容。”
“这非常好,我更加觉得不虚此行了。”雅各比客套着。
而他身边的卡尔,满脑子都是雅各比因为要离开舒适的别邸那晚,生气地乱扔东西,然后熬夜看完所有浪漫传记的场景。
上帝啊,他是真的很想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晚。
他就不该和那个野游制作商吵架,这样也就不会被微服私访的科文陛下注意到,让他住进了王宫里,签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还被雅各比监视着。
但是,卡尔又直白地看向了克洛丝,那天的争吵也不算完全负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