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它放在地上。
他们不明就里,却还是耐心地等着他给出的回答。
那只棉花兔子就这么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
克洛丝时不时地看看雅各比,在她看来,雅各比不算个有耐心的人。
作为最清楚内情的人,倘若他有耐心等待,那就说明这个时间是值得消耗的。
时间点点流逝着,不知是不是四个人的目光太灼热,影响到了兔子,这只兔子的长耳朵明显地抖落了下。
起初,克洛丝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睫毛一起一落之间,这兔子又动了。
是比刚才还要大的动静——它坐了起来!
克洛丝:“!”
这只兔子摇晃着坐起,低头间,长耳垂下遮住了大半的身子。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它在检查自己的肚子。
软软的手抚过露出的点点棉芯,又抬起被沾湿的手看了眼,耸动着鼻尖凑近闻了下。
似被这股气味吓到,它身子猛地瑟缩了下。
气氛凝固了瞬,它撑着地板站起来,站稳对拥有一对大耳朵的它有些不容易,摇晃了一下勉强站稳。
不过刚站稳没多久,它就踉跄着,朝一个方向跑去。
巴掌大小的身子,软绵绵的手没多大力气,敲在了卡尔小腿上。
卡尔叹了口气,弯腰提起它的耳朵,任由它在空中挥动着自己的双手。
克洛丝怎么看,怎么熟悉。
怎么就这么像她要揍德哈尔,却揍不到的样子呢……
回忆出这幅画面,她又一次抬头瞪了眼德哈尔。
德哈尔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低下头对上了一双满含怒意的双眼。
“怎么了?”他无辜地问。
让克洛丝的一口气憋在喉里,不上不下,“没什么。”她别开眼,心下打算事情告一段落后,算总账。
而经受克洛丝长时间教育的德哈尔,在听见她的“没什么”后,如临大敌。
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日子,或者重要的事。
一时间,有些跑偏的两人,都没怎么注意到卡尔那边的情况。
“别打我了,不是你自己乱跑造成的吗?”卡尔揪着兔子耳朵,把它举远。
兔子仍是不泄气,一定要踢到他似的,脚在空中乱踹。
不得不说,抛开外表不谈,卡尔做的这只兔子,完美地复刻了兔子那易怒、记仇的性子。
“怎么样?”雅各比出声问。
克洛丝回过神,“什么怎么样?”
“卡尔的技术。”
“我不太明白,”克洛丝看着那边的画面,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明明都是玩偶,木雕的齿轮和榫卯结构,明显要比棉花玩偶更加复杂,为什么棉花玩偶反而成为了标志?”
雅各比手中抛着一颗石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因为……它的情绪。”他将石子扔出去,准确无误地砸中了棉花兔子的后脑勺。
一门心思要踹卡尔的兔子,用刚踹出去的腿,硬生生在空中调了个方向,对着雅各比动手。
似是在警告。
狐狸和乌鸦那样简单的玩偶,即便神态再像真实的生物,也依旧只是模仿而已。
它们并不能像这只兔子一样,有自主表达情绪的能力。
“但活着的木质玩偶,价值更高。”卡尔提着兔子走过来。说话间,将兔子往空中一抛,再落到掌心里时,已经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玩偶了。
拥有灵魂,且能自我表达情绪的玩偶,灵魂也只能掌握在玩偶制作师手中。
克洛丝拍拍德哈尔的手,示意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后,又问:“那个价值更高的玩偶去哪儿了?”她听出了卡尔话里的深意。
“和你身体之前的灵魂一样,”卡尔低垂着头,晃动地发丝显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