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认。
但再奇异,它的生长也不会违背自然的规律。
长期生活在森林里的巫师,他们依附于森林给予的力量,更加不会去做对力量有所损害的事……
插入树干的短刀上,镶嵌在刀柄处的蓝宝石被树叶间的光线照亮。
几乎是瞬间内,地上的白桦树叶如海水一般涨起,没过了大腿,不断增多。
“吉内芙拉!”亚瑟将绳子的一端扔给她。
不过刚刚接住,他们便被掩埋了。
还没来得及挣扎,大风便呼啸而过,带起所有金黄的白桦树叶,往天上飞去。被叶子遮盖的草地顷刻间显出原貌。
感受到手心里,来自麻绳的粗糙感,吉内芙拉试探性地喊道:“亚瑟?”
无人应答。
她还是处在这片白桦林,不过多了些迷雾,像瘴气那般厚重,却又没有瘴气那样难闻。
绳子的另一端藏在雾里,看不清实状。
她尝试用力一扯,另一端亦是用相同力道回应了她。
吉内芙拉看了眼手中的金色麻绳,抬脚往雾中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手中的麻绳依旧绷得很紧。须臾过后,她又回到了原地。
吉内芙拉抬手摩挲过树干上的刀痕,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亚瑟的这根绳子并不是很长,可以确定他们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但他们并不能听到对方说话,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这场雾气,将她和亚瑟隔在了两个空间。
这是以前白桦女巫和她玩捉迷藏时的常用手段。
雾蒙蒙的天突然下起了小雪。不多久,地上便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本是长着一片金色叶片的白桦树,又在短时间内,变成了光秃秃的树干。细短的分枝被雪的重量压断,啪的一声落到了吉内芙拉前面的雪地上。
前面的草丛传来窸窣声,她望过去,一只雪白的兔子跳了出来,落在雪地上停住,用前爪梳洗长耳朵。
“兔子?”吉内芙拉莫名觉得眼熟,“白色……”
她像是想起什么,取下肩上的背包,解开绳子往里一看。
白色的蝙蝠缩在角落里,宽大的肉翅收在胸前,瞪着一双红色的豆豆眼和她对视。
“饿了吗?”吉内芙拉对他问道。
切斯特张张嘴,嗓子带着干涩的疼痛,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吉内芙拉没有反应,以为是她没看见自己的口型,便扑棱着翅膀飞到她面前,做着口型。
不过他忘了一点,在成为血族之前,身为蝙蝠的他并不能说人类的语言,即便做了口型,人类也看不懂。
吉内芙拉也确实没看懂他在说什么,但好在她能观察动作。
这般急切的样子,想来也是饿了。
蝙蝠被灼烧的牙齿还未好全,吉内芙拉像之前那样,在手心里划了条血痕,握紧手心往他嘴里滴血。
旧伤上添上新的疤痕,这已经是吉内芙拉习惯了的常态,她丝毫不觉得手心有疼痛的感觉,仍由鲜血大颗滴落。
没怎么捕到过猎物的切斯特,并不在意这种对于其他蝙蝠来说,有些屈辱地进食方式。
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时刻能比得上现在了。
哪怕他睡在狭小的背包里,不能一口气喝血喝个饱。但背包柔软、温暖,血香甜可口,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给切斯特喂过血后,她闻到一股死气的味道,就在附近。
吉内芙拉抬头往前方看去,那只从草丛里跳出的兔子还蹲在原地,没有注意到自己站在死亡的边缘。
雪地上的影子里突然冒出几根枝蔓,将雪白的兔子包裹住。
它根本逃脱不了,害怕地不停蹬腿。
兔子的心脏很小,枝蔓还未开始释放毒素,它就已经被吓死了。
慢慢地,毒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