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做贼心虚了?”郗景饶有兴致地说。
“郗白琂,你今日该胡闹够了。”花寄在郗景背后冷声说道。
“先别急着护短,你且看看这丫头藏了什么。”郗景说着,运起一道灵力,飞往容绒极力遮挡的床底下。
不多时,灵力包裹着一个坛子飞了出来,容绒还试图去抢夺坛子,可谓白费力气。
郗景将坛口凑在鼻间闻了闻,道:“真香,小丫头,你哪里来的酒?”
容绒见瞒不过,便不说话,只幽怨地看着郗景。
郗景又道:“你不知道五界殿禁酒?大概是不知道的,那这坛酒我便没收了。”
容绒低声嘀咕道:“什么没收,分明就是想喝。”
郗景笑了笑不说话,提着酒坛消失在容绒房内,只留下一抹白光昭示着他曾来过。
待郗景走后,容绒这才看见花寄那阴沉的脸色。她讪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奇了怪了,定然是有小偷藏进来的。”
花寄倒没有像她预料中那样责备她,只说:“修道之人理当禁酒,日后不可再犯。”
“花师兄说得是,师妹谨记。”容绒说得诚恳,她才不会告诉花寄她还藏了好几坛酒在这屋里呢!
不过经过郗景一事,容绒暗自下定决心,要把屋里的酒换个地方藏,比如去那梨花树下挖个坑埋起来,又比如扔到井里去。
总之,断不可再丢了。
*
时至月中,到了容绒回司徒兴那里接受检验的日子。
一大清早,容绒已经收拾妥当,与花寄说明之后,便乐呵呵地往左殿而去。她开心的不是去见司徒兴,而是见完司徒兴之后,她可以四处玩一玩,反正花寄不知道司徒兴何时结束对她的考验。
司徒兴的考验对容绒而言再简单不过,加上她能言善辩,哄得一向不喜言笑的司徒兴笑逐颜开。
须知,司徒兴此人面相严肃凶厉,在整个五界殿都是出了名的难缠,而在容绒这里,这种顾虑俨然并不存在。
每每如此,左殿众弟子都会惊掉下巴。
曾有不少男弟子效仿容绒的做法,司徒兴的回应皆是一致。
“滚下去练功!”
待人待物双重标准,在这位人殿左长老身上展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弟子们表示,心累,毁灭吧。
*
从左殿离开,容绒脚步轻快地四处游荡,她打算先去找五师姐简丹卿,再去医修堂找陆师姐,从她那里梳一个漂亮发髻。
她已经顶着这包子发髻好些时日了,委实怀念陆师姐用桃花华胜为她梳起一个漂亮发髻的时候。
她这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目光,但善意者极少,人们甚至背着她在议论着什么,但她都不曾在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之中。
她才不去管别人说什么。
当然也有讨论修道之事的。
弟子甲:“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道戌时,灵气便极为匮乏,我现在都不敢在戌时打坐了,打了也白打。”
弟子乙:“可不是,莫非是灵气要枯竭了?”
弟子丙:“胡说!这天地之间的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岂会枯竭?必定是戌时打坐的人多,是乃用气高峰期,故而稍显匮乏。”
弟子丁:“说得也是,那我等尽量错开用气高峰便是。”
……
尚且未能见到简丹卿和陆如月,容绒便首先遇见了隋意。隋意一见到容绒,便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跑来。
那模样,简直比见了骨头的狗子还激动。
“小师妹小师妹,啊,我们家小师妹,你好啊!”
隋意大声打着招呼,全然不顾旁人看怪物般的目光。
“随意,你捡到宝了吗?怎地如此开心?”容绒问。
“见到你比捡到宝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