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看了一眼容绒与裴屿,便又继续低头找寻着什么。
容绒低声对裴屿道:“你放心,我记得你的嘱咐,我现在只是想去打探一下花寄都查到了什么。”
说罢,她也不管裴屿阻止,径直朝花寄小跑了过去。
“花花。”容绒蹲在花寄旁边,喊道。
她双脚并拢蹲着,手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小坨,乖巧的模样就像一只猫咪。
花寄侧眸看了她一眼,眉头拧着,半晌才说:“不许再叫我花花,以后离我远一些。”
“花花你好无情啊,好歹咱们也是同一条绳上的蝗虫,理应共进退才是。”
花寄不想理会她,依旧在地上找着什么。容绒见状,也装模作样地学着花寄的模样找起来,即便她根本不知自己应该找些什么。
裴屿冷着脸站在一旁,看向花寄时目光颇为不善。
“花花你到底想找什么?是不是跟两位师兄的死有关?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找,会快很多的。”
花寄依旧不语,容绒有些气恼,便漫无目的地在地上寻找起来。
半晌过后,容绒从地上捡起一根透明的针,放在眼前观察片刻,方说:“这是什么啊,怎么会有透明的针?万一扎到人怎么办?”
透明的针几个字瞬间引起花寄的注意,他大步朝她走来,在看到她手中的针时,神色不由一凛。他摊开手掌放在容绒面前,冷声说:“给我。”
容绒把手藏在背后,扬起下巴不服气地说:“凭什么给你?这是我自己找到的。”
裴屿闻言,也前来护住容绒。当花寄与裴屿四目相接时,火药味甚浓。
容绒看了眼花寄,又看了眼裴屿,而后笑嘻嘻地站到两人中间,对花寄说:“除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就给你。”
花寄轻瞥了她一眼,终是道:“与死者有关。”
“意思就是那两位师兄是被这针扎死的?”容绒瞪大了眼睛。
花寄不说话,只看着容绒,但那表情显然在说:你觉得呢?
容绒赶忙将针塞在花寄手中,末了还在裴屿衣服上擦了擦手。
死人身上的东西,晦气!
花寄不多言,拿了针便离开了洗心池。
*
天色擦黑,隋意与樊悟一脸疲惫地走在路上,商议着今日探寻的结果。
樊悟说:“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别的人上山,这可如何是好?”
隋意道:“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大晚上地偷偷上山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有位师兄说他一整晚都在上山必经路附近练功,根本不曾见到第三个人上山啊。”
隋意无法辩驳。
樊悟又道:“这样吧,我们先找到裴师兄,将此事告知于他。”
隋意一听,忙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似乎有些害怕裴师兄?”
“哪有?”
“你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还说不是。说说看,你为何如此怕他?”
“裴箴阳他就是个疯子!”隋意无不气愤地说道,“我爹是大祁太傅,小时候我做过一段时间皇子陪读,那时候裴箴阳也在。他这人打小便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但凡课堂上不听话的,别说我了,就连皇子公主的面子他都不给,偏偏皇上还特别赏识他,你说气人不气人?”
樊悟了然地点了点头,评价道:“你这就是恐裴症,是病,得治。”
隋意道:“我离他远些就好。”
“怕是来不及了。”樊悟看着远方说道。
顺着樊悟的视线看过去,隋意瞧见容绒和裴屿正并肩走来。隋意想溜,却被樊悟一把拉住。
“师兄!”容绒俨然已经看见了隋意和樊悟,乐呵呵地朝他们跑了过来。
“小师妹,你们那可查到什么了?”樊悟问,也不理会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