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楚子善被顾以墨带到一处宅院。 顾以墨指了指东厢房:“人就在里面。” 楚子善上前推门,顾以墨抓住她的手:“你先告诉我,找这么个下三滥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楚子善拔开他的手,推门而入。 一道阳光灌入阴沉的屋里,躺在榻上的人抬起宽袖挡住了光束。 楚子善走到罗汉榻前,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慵懒的依在榻上,一头如墨的长发被丝带随意的束在背后,几缕碎发散于脸颊前,入鬓飞眉微微挑起,尽显桀骜,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看着她,明明是孟浪的,却是极具魅惑的勾人心弦。 他身上宽松的云锦白袍上一幅丹青水墨画,让他整个人有种清冷脱俗的意境。 楚子善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很仔细的看了看他:“这张脸长的真不错,不愧是拆白党的头牌。” “姑娘对在下有兴趣?在下可是很贵的。”男子抛了个媚眼,玩世不恭笑看着她。 顾以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手狠抽男子一个耳光,他眸咄咄看着她:“你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楚子善看着顾以墨,:“要是你去做拆白党,你就是头牌了。” 顾以墨无奈的嗤笑一声:“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夸我吗?” 楚子善又看向男子,见他那张俊脸赫然印着通红的五指印,嘴角溢出了鲜血,她嗔怪的白了眼顾以墨:“他就这张脸值钱,你打坏了,我就没用了。” 她推开顾以墨,坐在男子面前:“贺炀!” 男子身子一颤,抬眸惊诧的看着她:“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楚子善淡淡一笑:“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的父亲是余庆县县令,是个清官,因一桩案子得罪了上官,被陷害贪污入狱,母受不住打击上吊自尽,你被充军,妹妹被充为官奴,你充军的路上被拆白党看中,便使银子跟官差买下了你……” 拆白党,又称赤膊党,皆为当地的地痞笼络皮相好的男子以色相行骗,传骗富家夫人与千金,这种手段来钱极快,且容易,有很多贫苦的男子加入拆白党,一时间竟是声名大盛,每年官衙受理很多起被拆白党骗去家产良田的案子。 前世,贺炀落难之时被拉进了拆白党中,他的出身好,且饱读诗书加之这副好皮囊,自带贵公子的气质,这样的人绝对是女子心中最完美的夫君形象,凡他出手都能骗得大笔的银钱与家资,可是让地痞们挣得盆满钵满。 后来,他骗了一位高官贵女,那贵女被迷得五迷三道,为他偷出了大半的家资,还跟贺炀私奔了。 高官以为女儿被绑架,翻遍了京都找女儿,找到看到女儿已大了肚子,高官要打死贺炀,却不慎把女儿打死,一尸两命,最终,贺炀被活活烧死。 这事传得满京都人尽皆知,那位高官不堪闲言碎语,辞官归乡。 贺炀听着楚子善的诉说,俊脸上的惊讶渐渐变得淡然,他邪魅一笑:“你抓我来,无非也是想让我去行骗,我说过,我很贵的,没有足够的好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做。” “我会帮你救出妹妹,事后,给你足够的银钱,送你和你妹妹远离京都。”楚子善道。 贺炀看着她,冰冷的眸子渐渐盈满泪:“你,知道我妹妹在哪里?你能让我见见她吗?” 他突然抓住楚子,顾以墨扬手打开他的手:“找死?” 楚子善瞪了眼顾以墨,又看回楚炀:“你妹妹已从教坊司出来了,现是福安伯府上做乐女,等我寻个机会,让你和你妹妹见面。” “好好,……”贺炀激动的想去抓楚子善,就听:“再动手动脚,我砍了
第五十一章 拆白党头牌(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