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谓之仙境；不论是秘境、神祇或仙境都称其为隐世之界。那一方世界中，永久留存某位神仙得道飞升前的修炼心得，以及心魔。在秘境中，一个时辰可抵外界一年，比之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更甚之。”海修云的眼睛从窗外流云上收回，在阁子里环视一周，落到昆仑澜海手上的书上。“不论如何，皆是修者梦寐以求的胜境。”

“少域主这么说，晚辈更疑惑了。”柳安安道，“既然是难得的胜境，如你所说，萧冥海进入秘境，修炼秘术，为何会被逐出师门？”

“他虽得了秘境，却也承袭了前人的心魔。修者入魔是大忌，他不但不改，一意孤行，终至魔道。以魔区飞升，天道不允，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圣天玉璧身上。”海修云道。“圣天老祖只将他逐出师门已经是轻的了。”

“以少域主之见，该如何？”昆仑澜海道。

“灭其神魂，永不复生。”海修云道。

柳安安：“……”

你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略一思忖，柳安安发觉一个问题，海修云似乎还不知道秘境在哪里，只是猜测她也进了秘境。这么一通含沙射影下来，很可能只是在打听秘境。

她问道：“那秘境在何处？”

狭长的眼里乌黑一片定定望着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四域所有修者都想知道的答案。

海修云起身，拢紧大氅，垂眸望着端坐的柳安安。“不要走她的老路。”

“少域主这话不对。”柳安安起身道，“你我所走之路，或者说四域修者所有的路，都是老祖走过的路，也是各位飞升的仙人的前路。晚辈以为，前人之路皆是正途。不走这条路，我还真没路可走了。不如少域主告诉我，您走的的是哪条路？”

“嗤。”身后传来短促的笑声。

海修云面色愈发阴森，目光如箭，冷冷瞥她一眼，转身除了雅阁。

门外不闻脚步声，不闻吐息声，甚至听不到长至脚踝的大氅拖曳在楼梯上发出的窸窣声。

雅阁内的两位修心者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出了满背的冷汗。

“他可不像没几日可活的人。”柳绿玉道。

“岂止。”柳安安跌坐在椅子上，海修云最后瞥她那一眼，她又像被攫住喉咙一般动不了喘不上气，像被几座大山同时压住动弹不得似的。“我们三人也未必能留下他一根头发。”

昆仑澜海重回桌旁，拂袖将海修云动过的茶盏和椅子扫成齑粉。齑粉落在地上薄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