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骗大小姐。”
门口排队的一听“大小姐”三个,全都到吸一口凉气。心道:怎么又来了一位大小姐。
大汉弓背跑去前面问小厮:“兵器图谱可是出自你家掌柜之手?”
小厮得了柳步凡的嘱咐,应道:“是的,是二东家亲手所绘。”
“他可在店里?”姑娘上前问道。
“在,还是不在……”目睹刚才的场面,小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忙回头看领头的。
领头的也为难,四域二十世家,每家的嫡长女才有资格被称为大小姐,这位大小姐不知道又是何方神圣。再从酒楼门口上演一次刚才的戏,他们酒楼干脆改名叫戏楼算了。
“这,不在!”领头略一思忖,痛快道:“二掌柜不管酒楼,一月不来一回。”
姑娘年纪不大,面相稚嫩,但眼睛不拙。她抬手,拿剑拨开小厮,大步往里走。迈进正堂,高声道:“掌柜的可在?!”
裹挟着灵力的一句话,传遍楼上楼下。
酒杯里的酒微微漾起涟漪,柳安安要拿杯子的手顿住,稍稍偏头,敏锐的听到了这句话,她转头示意夏月打开雅阁的门。
门打开,昆仑澜海正好迈进来。柳安安瞥他一眼,视线径直落在门口姑娘的身上。
“我就是。”柳步凡双手叠在身前,客气道,“姑娘找在下?”
“不是你。”姑娘的柳叶眼一眯,她举目四望,一楼、二楼,直到看向三楼敞开的雅阁,对上那双带笑的眼睛。
那人举杯朝她敬了敬,随即干了。
姑娘身形利落,眨眼人便到了三楼。
雅阁门外人影一闪,柳安安再抬眼,人已经站在门外。那姑娘粉面桃腮,柳眼樱唇,下巴尖俏。整个人仿佛一把红缨枪杵在那里,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
“你是这酒楼的老板?”她道,说着一抱拳,“赫连云朵。”
柳安安还没反应,那边厢刚要坐下的昆仑澜海先偏头看向门口的姑娘。“你是赫连云朵?”
“怎么不像?”赫连云朵说着打量起自己,“出远门为了方便穿了靴衫,我兄长送去姑母手里的画像是哪幅?”
赫连云朵的姑母是昆仑域域主昆仑云门的大夫人。
柳安安饶有兴味观察两个人的神色,得出一个结论,未见过,但彼此都熟知对方。
“少域主与画像上也不同。”赫连云朵道。赫连家与昆仑家通过气,既然有意让小辈结亲,自然交换过画像。她踱步到桌旁,低头看看桌上的菜,“这些红红的是何物?为何如此刺鼻?”
“今日酒楼开业,赫连大小姐不急着走,不妨尝尝酒楼的新菜。”柳安安比手请赫连云朵坐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赫连云朵利落地坐到柳安安旁边。
秋夕端上一副新碗盏。盏是玉兰花盏,碗是荷叶碗,碗盏上是成套的鹭点烟汀图。赫连云朵觉得新奇,多看了几眼。“这个好,刀剑岂不是也可做成这种成套的图案。”
“自然可以。”柳安安道。
“这兵器图谱是你画的?”
“是。”
“你师从何人?”
“无师自通。”
“不可能,我赫连家的兵器大师傅皆有家学渊源,不是七代刀匠,就是六代剑师,或是画坛大家。你若没有师傅,这些图谱与刀剑谱你从何得知,难不成是凭空捏造的?”赫连云朵轻笑道。
“大部分是这样的。”柳安安点头。“另有一部分,是我与阿娘游历时,在各国所见所闻。”
“竟是这样?”赫连云朵看向昆仑澜海,话锋一转道:“他为何与你同席?”
“我是大夫,他是病患。”柳安安坦然道。
赫连云朵似乎并不惊讶。她从腰间锦袋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昆仑澜海面前,“你本该两月前到宣州,我知你后来遇刺,去信与姑母,姑母回了两封信,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