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修补紫府与经脉。是难得的神药。
“是我连累了大家。”柳安安道。
“小姐不要这般说。他们本就是柳家护卫,保护主家人是他们的职责。”周颜冉道。
柳安安虽然不赞同周颜冉的说法,但也没有反驳,这个世界的尊卑有别是她改变不了的。
“我配了一些药,烦请周叔帮我分给大家。”
柳安安把今日配的药装进一个布袋里。
周颜冉十分感动,以前二夫人对下人十分和善,现在的三小姐像极了二夫人。他替那些护卫道过谢,拎着药回了柳府。
“从前,你会这般做?”
“自然不会。从前母亲替我撑着天,天高云淡鸟语花香,我安然无忧,活的恣意快活。”柳安安垂眸说道,她边说边整理今日的药案,有条不紊,举手投足赏心悦目。“世事无常,天塌了,无人再为我撑起一方天地。不过无妨,我自己撑起来就是。若我还不清醒,难道等着被他们磋磨至死,等着被踩进泥里。”
昆仑澜海望着小姑娘的侧脸出神,明明才十五岁,明明长了张天真可人的脸,可行事手段之诡诈老辣全不输一方城主。柳韩青被她笼络,周颜冉唯她是从,外有柳步凡替她捞钱,内有柳家独苗公子可护身。
当真是个妖精。
柳安安将柜台收拾妥当,转头就见昆仑澜海望着她出神,那双优雅的眼睛有些迷茫,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通过她看向别处。
这位风光的少域主,其实也是位需要自己擎天苟命之人。
“跳江那夜,我在柳府西院见到那位神医了。”柳安安忽然道。“神医梅折枝,原来是他。”
昆仑澜海回神,便听她问:“他为何一路护你?”
“或许是报恩,或许……”他沉思片刻,“此人医术了得,脾气却十分古怪,不会平白无故护我至今。”
“无怨无悔帮一个人,要么是为报恩,要么是弥补过错。”柳安安道。“或是两者兼有。”
昆仑澜海点头。“从前我从未见过他。”
“那便是长辈之间恩怨。”柳安安道。“想不想知道,那位神医为何一路保护你?”
“你有法子?”昆仑澜海顺着她的话问。
“自然有。”柳安安把手伸到他面前,“问出来十两金。”
昆仑澜海打了她手心一下,笑着往后屋走。“你上辈子定是个一文都不曾装过的钱袋子,这辈子就想把袋子装满。”
“是又怎样。”柳安安不服气地朝他喊道,“至少知道要什么,你知道吗?”
昆仑澜海穿过两道门槛,站到后院屋檐下,听到柳安安的话,站了半晌才道:“从前不知,浑噩度日,生死一线之隔时忽然想知晓这一切都是为何。”
见天跟一个目的明确的、奸猾诡诈的人待在一处,不想思虑也被带着思虑过甚了。
他从前从不过问昆仑府的事,现在却想弄得明明白边,及便被追杀也不多想,只觉得自己得罪了人,可是得知中毒后,他更像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他。
他被圈在昆仑府十七年,自觉衣食无忧,是世间最快活的人。
真是可笑。
他仰头,迎着明晃晃的金光。
她一个小丫头,丧母又遇见那样的一群家人都能活的潇洒恣意,活的有目的,活的痛快,他为何不行!
柳安安只说要帮昆仑澜海搞清缘由,却没说何时。
这日,柳安安又研究出了新药,下午就把昆仑澜海泡成墨人,墨人出浴紧接着又被扎成了刺猬。
昆仑澜海几次劝解自己,才没提包袱走人。
先不论解毒结果,只说这解毒过程,简直不是人干的事。不过结果还是很明显的,这几日运转灵力,那种从骨头缝里、经脉里往外钻的尖锐的痛几乎感知不到。
为了庆祝解毒成功一半。柳安安携全家爬上房顶,烧烤、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