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2 / 3)

域每十年才过一次圣天节,每座城也才出一位圣女。

一位药农赶着牛车拐进下章街,路上人多,他把车停在不凡酒楼与春溪药铺之间的巷口处。老药农担忧地望着被巡卫推了一把的女娃。他满心担忧道:“还是个娃娃,长得天真可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药农的马车上坐了一个三四岁的男娃娃,好奇道:“爷爷什么是圣天节?”

老药农道:“圣天节是四域最为热闹的节日,每座城都要行祭祀仪式,祭祀仪式上最后环节是由美丽圣洁的“圣女”带领城中百名少年少女为圣天老祖献上“颂神曲”。场面之恢弘,气势之磅礴,每每都会传为佳话美谈。圣女则会被百家求娶。”

男娃听得直拍手,笑道:“爷爷我也要娶圣女。”

老药农一笑作罢,复又叹出一口气,这位圣女他不喜欢。

小孩儿的笑声清脆如山间泠泠清泉。

柳安安寻声看过去,瞧见药农她笑道:“您来了,不过来得不巧,我这不得空。您在这儿稍等,伙计稍后回来,您跟她说就行。”

老药农要上前。巡卫拿刀把药农挡了回去,怒喝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退后!”

老药农险些摔倒,焦急地朝柳安安道道:“你父母在哪,我去寻他们救你。”

柳安安苦笑道:“家母已故,父亲远在千里之外。您无需担忧,不过是换个地方住两日便回来了。”

老农哪能不担忧,而且越听越担忧。连带周围听见这番话的路人、掌柜和伙计都露出不忍和心痛。

“原来是个孤女。”一位沿街卖花的妇人擦泪道,“何故如此欺负一个女娃娃。”

“说来也是,一天抓走人家两回,这是娃娃心态好还能笑出来,要我!一头撞死!”杂赁店的伙计朝柳绿绮瞪了一眼,“位高权重就可欺辱百姓吗?!”

杂赁店的掌柜也看不过去,但是他惧怕柳家权势,听伙计如此义愤填膺,薅着人进了铺子,嘭地关上了门。

整条下章街的铺子,一家接一家全都关上了门,伸头张望的人也都摇头走开,面露不忍。

柳绿绮:“……”她让巡卫压着柳安安去卫所,而不是坐车骑马,为的是想羞辱一番柳安安。柳安安已不是柳家人,那便随她怎么折辱。

可是,对上行人投来的谴责目光。她越发生气,气得险些咬碎银牙,恨不能当街撕碎柳安安这个小贱人!凭什么!

柳绿绮给巡卫递了个眼色。

巡卫会意,清清嗓子,张开嘴又闭上,先瞥了一眼身旁笑容可人的姑娘。孤女啊,造孽!他咽了口口水,扬高声喊道:“春溪药铺柳安安,拐带柳家二仆,罪不可……可……咳咳咳——”

巡卫捏着嗓子咳嗽起来。太丧良心了,赶紧让他哑了算了。

柳绿绮狠狠瞪了巡卫一眼。又看向另一个巡卫。这个巡卫是柳宗卓家的旁支庶子,碍于主家威严,果真扬声喊了起来。“春溪药铺掌柜柳安安,拐带柳家二仆,罪不可恕,现压于安州卫所受审!春溪药铺掌柜柳安安,拐带柳家二仆,罪不可恕……”

经过不凡酒楼门前。酒楼的管事和账房都跑出来,追着巡卫队伍。

酒楼管事揪心道:“巡卫大人,何故又带走柳大夫?”

酒楼账房先生愤愤不平道:“你们不能如此欺负一个女娃娃,她才十五岁,刚没了娘亲,自己出来讨生活,开店不易,大人通融通融。”

路旁立时有人跟着喊道:“还是个娃娃,大人通融通融!”

除了柳姓巡卫还能板着脸,另外三个巡卫听得几乎要掉眼泪,试问谁家没个妹子,谁家没女娃。

“你们这般欺辱人,是要遭天谴的!”一个老人气急败坏,拿拐杖指着巡卫骂道。

柳绿绮再也跟不下去了,她登上自己的车架,坐稳后,掀开车帘一指路边骂人的老者:“凡辱骂巡卫者,杖十,服役三日。”

柳安安斜一眼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