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药铺(3 / 4)

,他们那边十岁孩童都能骑马打仗,所以貉袖衫不论男女老少都穿。小姐喜欢哪套?”

柳安安选了大众喜欢的靴衫,不过袍子要改,她又提了几点要求,夏月一一应下。柳安安又道:“配一双简单的靴子。”

夏月应下,开始整理大小箱笼。柳安安下楼去了前厅的药铺。

“可是老板回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柳安安刚挑开前后屋的隔帘,闻言道:“哪位?”

“您可算回来了,”说话间,一个肥胖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提着裙摆迈进药铺,女人抬头瞧见柳安安先是一愣,接着退出去看药铺牌匾,“哎?莫不是走错了?”

柳安安走到柜台后面,问那妇人:“可是买药?”

“正是。”妇人复又进来,立在柜台前,哪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柳安安,“你是新来的?莫不是掌柜家的娃娃,这眉眼,这相貌……”

“您买什么药?”柳安安从柜台下翻出一本账簿。又翻出一本药品名录。

“我是春喜楼的掌事桐婶。”女人笑道,“以前常在药铺买药。小丫头与掌柜可是……”

“您买什么药?”柳安安朝桐婶微笑。

“冰肌玉露、金疮药各十二盒,安神丸、惊寒散各十盒,月华霜全都包了,另外再来两包清肠散。”桐婶一口气说完,从腰间摸出折扇紧跟着扇了三四下,“为何不见楚掌柜,”她手上动作一顿,立时换上一副刻薄模样,“我跟你说,这药要不是出自楚掌柜的手,我可不要啊!”

柳安安背对桐婶,一面从药柜里取药一面道:“眼下的存药皆是出自楚掌柜的手,再续的药就是出自我的手,您还要不要?”

桐婶有些为难地问道:“你是掌柜什么人?可是亲传弟子?”

“算是吧,除了我没有人能做出她的药。”柳安安笑着对桐婶说道,“眼下只有安神丸能凑够十盒,其它都不齐。”

“有多少先拿多少,明日做齐了我再来拿。”桐婶说着一拍脑门,“不成,明日还得去抓那俩蹄子,劳烦掌柜给送去吧,你们是下章街,我们是上章街,拐个弯的工夫。”

柳安安正想找机会出去逛逛。立即道:“没问题,何时送都成吗?”

“晌午不成,傍下午或者晚上,其它时候前后院的人都在睡觉。”桐婶放下一袋钱,提着仅有的药迈出门槛,临走时又回头瞅了一眼柳安安,连咋舌带摇头地走了。

柳安安翻遍柜台也没找到楚醉歌的药谱。年少的柳安安曾随母亲多次去外面游历,采药、做药算得上半个行家。不过只凭剩下的药,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成品药的,她需要楚醉歌那本青溪药谱。

夏月从二楼下来,见柳安安到处翻找,忙问:“小姐找什么?”

柳安安差点脱口而出“找药谱”,转念一想,楚醉歌离世前定会将药谱给她,眼下若说她没有药谱,岂不是招人怀疑。

“随便看看。”她道,“我看好些药材都没了。”

夏月神色忧伤道:“二夫人去后,大夫人来过一回……都祸害了。后来老爷叫人封了铺子,我与秋夕本也离开了。”

“你可懂订货?”柳安安问。

夏月摇头道:“夫人从来都是亲力亲为。每月去千肆巷采买一次,买的都是顶好的药材。我与秋夕只负责一些杂活。”

柳安安点头,不再多问。记忆里,原主从未来过药铺,更遑论出门逛街。有几次柳安安闹得厉害,硬要出门,楚醉歌宁愿带她去与四域毗邻的大小国游山玩水四处行医,也不许她在安州城内逛,更不许她去昆仑域的其它城。

“哪里来的银子?”夏月扯开钱袋口往里看,“五十两。”

“春喜楼订药的钱。”柳安安道,“春喜楼,春溪药铺。”

“夫人心善,下章街上只有两家肯做春喜楼的生意。”夏月撇撇嘴,把银子倒进钱盒子里。

“春喜楼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