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首都星中央军区大牢,江应渡既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通行证,擅闯就是犯罪。
江文湛对族中后辈要求严格,逾矩越权的事情一概不许做,谁要是犯了,得吃家法,唯有失踪多年被找回来的‘江九寒’屡次出格,得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
百里玄爻看他这副可怜又倔强的样子,连忙唉呀一声打圆场道:“江爷爷,应渡是救人心切,您快别怪他了,再说,您老人家不也亲自赶来了吗?小九这宝贝疙瘩,大家都心疼着。”
他的话半是玩笑半是调侃,又带着后辈的撒娇味儿,江文湛本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不轻不重哼了声,“我可不是为他来的。”
话落,他身后的两个士兵一个走进监牢里,给惨叫不止的十一号戴上特制手环,一个走到江应渡身边,把九号架起来往外走。
江应渡下意识抬手阻止,“爷爷,你要带他去哪?”
百里玄爻顺势抓住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不慌不忙道:“放心,有人罩着小九呢!江爷爷是带他去治伤的。”
“有人罩着?”江应渡愣了一下。
百里玄爻循循善诱,“还记不记得小九在南藤军校校庆上到公冶和夏夏学妹面前干的好事?”
事情过去没多久,江应渡当然记得
() (),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_[((),脚趾都要抠出一座联邦首都星城了。
百里玄爻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没忘,闷笑一声道:“他可是咱们联邦目前最大的红人要保的宝贝弟弟。”
他还煞有介事的转头询问江文湛,“我说的对吧江爷爷?”
江文湛对待百里玄爻着实不能像自家小辈那样虎着脸随意训斥,这家伙的脸皮厚得很,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嘴巴甜还会哄人,更知道分寸,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摆了摆手道:“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既然你们俩要救那小子,接下来就由你们守着他,免得再出幺蛾子。”
见他大步离开,百里玄爻连忙扶着江应渡跟上带九号去治疗的士兵。
有时见夏这副挡箭牌在,百里玄爻做主摘了九号的特制手环,再有首都中央军区医院医生们的竭力治疗,他的情况很快稳定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苏醒。
江应渡精神力受损,也当了一回病患,和九号安排在同一个房间。
期间江心沅过来探望,带了很多九号喜欢的小零食,但他睡着,没能和吵吵嚷嚷了一年的便宜妹妹说上话。
江心沅想着九号被袭击的事情,干脆也留了下来。
百里玄爻尽职尽责守在病房里,因为觉得太无聊,下了一款游戏,拉着江心沅一起玩,两人强强联手,没多久就打成了全服第一。
首都星星际港口。
时见夏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江九寒往外走,公冶既望跟在她身侧,戴着虚拟耳机听百里玄爻几个小时前发来的长达十二分钟的语音。
听完他转达的内容,公冶既望微皱起眉,“夏夏,博士果然派人动手了。”
“小九现在受了伤,在医院。”
时见夏立即停下步伐,“谁伤的他?”
公冶既望顿了顿,老实回答道:“他身份暴露,江元帅派人抓捕他,他拒不受捕,伤的不轻,后来被送到首都中央监狱,在那里遭到十一号的袭击。”
他二言两语概述百里玄爻叭叭叭了十几分钟的内容,简单明了。
“十一号?”时见夏缓缓重复,“他现在在哪?”
“被江元帅的人带走了,应该在接受审讯。”公冶既望察觉她语气中的危险,老实巴交道。
江元帅抓捕九号情有可原,毕竟对他来说九号不仅是彼岸花的卧底,还胆大包天冒充他的亲孙子,甚至有可能在这期间窃取了重要信息。
他作为联邦元帅,要对国/家/安/全负责,能答应送九号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