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名士卒年纪颇大了,应是差不多不惑之年了,说不定都没有家小了呢? 士家生子不举、生人妇等事情他都是略有耳闻的。 也没有驱赶,任凭那士卒旁观着。 但没想到的是,那士卒默默的看了一阵,便出声问王乔是不是要在这里修筑壁坞。 对此,王乔不作理会。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 身为士卒,本职就是听令从事,是否修筑壁坞这种事他问了作甚? 尤其是那士卒还很无礼。 询问他人之时,竟不知道行礼作笑颜放低姿态,竟是没名没姓的直接就发问,犹如王乔乃是他的麾下一样! 而那士卒见王乔没有作答,竟又反复问了几次。 惹得王乔心中怒气,径直以“此非尔等可问之”为理由呵斥,并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开,莫留在这里打扰。 然而,那士卒接下来的做法就让王乔火冒三丈了。 他没有依言离去不说,反而在沉默了片刻后,便直接声称在这里修筑壁坞不妥,然后也不管王乔愿不愿意听,便径自口若悬河的将为什么不妥的理由说出来。 哪怕在他絮絮叨叨的期间王乔都怒目以视、大声呵斥了,他犹不住嘴罢休。 将近仲夏五月的午后天气,本就令人燥热难耐,且王乔此时还恰好是诸事繁琐的时候,哪里受得了一只人形苍蝇在耳边不停的嗡嗡乱叫? 不过,养气功夫还行的他,此时还是能控制住情绪的。 直接以“此乃夏侯将军之意,非尔一士卒可置喙,不然必依妄言之军规杖责”的话语,让那士卒知晓轻重、尽早识趣滚开。 却是不料,那士卒见他搭腔了,竟还变本加厉了。 不但没有离去,反而更加卖力的声称壁坞万万不可择址于此,还不知天高地厚的问王乔如今夏侯惠在何处,他要打算前去请见、详言壁坞修筑的见解。 这下可是彻底将王乔给激怒了。 一个小卒而已,明知这是将军的决策竟还敢置喙? 而且还胆大妄为的打听将军的行踪? 真当军规是儿戏吗?! 只不过,王乔愤怒归愤怒,却也没有出声唤来搬运物资的郡兵将其拿下。 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 他是曹纂的友朋兼幕僚,在新军中并没有正式官职在身。 且夏侯惠应曹纂所请让他署理事务,也只是让他历练而已,可没有给予他自主惩罚士卒的职权。 故而,便有了他跑来矮丘,请夏侯惠让焦彝协助之事。 “新军之中,竟有如此狂妄之徒?!” 听罢的曹纂也面有怒意,当即豁然起身,大声说道,“子松且宽心,我定让此人知晓军规并非儿戏,之”只是他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又停顿了下,然后语气很是不解的问道,“稚权.似是早知此人?” 因为此时的夏侯惠似笑非笑,似是早有预料的样子。 “嗯,如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应是应募的屯田客邓艾邓士載。” 轻轻颔首,夏侯惠缓声而应。 屯田客邓艾邓士載 乃何人也? 闻言,曹纂与王乔面面相觑,皆不知所然。 心思活络的王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拱手轻声发问道,“将军,此邓士載乃将军故旧乎?” “嘿,非也。” 轻笑摇了摇头,夏侯惠也站了起来,“先前春耕罢了,民屯应募士卒入营时,我便大致翻看了一遍名籍。此邓士載因为年纪颇大,且其名籍后有备注,言他乃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