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而已。” 他最近很是疲惫。 从第一批士家来到淮南伊始,他就每日以身作则,带着士家与屯田客一并忙碌开垦农田、伐木修缮房屋等事了。 且在日暮饱食后,士家与屯田客皆可以安然歇夜,而身为主官的他还要埋首案前,挑灯查看今日的进展、思虑以后何时开始督促新军演武、修筑壁坞工事等绸缪,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艰辛。 “视为人?” 李长史略微扬了扬眉,有些讶然的复述了一声,便又垂首自作思。 他对这个答复很意外。 所谓君权神授,代天牧民。 寻常的黎庶都“牧”之呢,士家何来视作人之说? 且将门之后的夏侯惠,不应该抱着“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想法、效仿兵家吴起吮疽那样让士卒死力吗?怎么隐隐有了孟子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苗头? 早就有了爵位的李长史想了好久,也琢磨不准夏侯惠的心思。 索性也不去琢磨了。 反正他只是居中协助之人,日后也不会有机会督兵临阵,所以只要夏侯惠能让新军达到天子曹叡所期,且不令征东将军署增加物资损耗,那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了。 其余之事,便随身为将主的夏侯惠自决罢。 他没必要参合。 “新军甫至淮南便可竞相效力,稚权可谓不负天子所期矣。” 随口称赞了声,不复纠结的李长史继续说道,“嗯,稚权,我此番过来还有事知会你。乃天子书信数日前至淮南,令我转告偷袭皖城之事已有定论,让你尽早督促新军演武,务必令彼等可堪一战。” 此话的意思是,偷袭皖城之战,天子有意让新军参与其中吗? 闻言,夏侯惠惊喜的侧头过来。 没有问出来,而是抬头扬眉以示疑问。 “天子别有书信予满将军。” 而李长史也很有默契的含笑点头,以言他的方式隐晦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且继续说道,“对了,天子亲自为新军选了一位副职,不日便来淮南赴任了。” 副职?! 顿时,夏侯惠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