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布的职位不过是一个寻常中郎将罢了,还不够格。 另一,则是遣人去将夏侯惠寻来。 不是像是前番一样做出惩罚,而是他很单纯的想问一些小细节。 如夏侯惠甫一奉命赶到,还没来及的行礼呢,他便摆了摆手,直接发问道,“且说说吧,袭孙布,你绸缪了多少时日?” 也让夏侯惠一时愕然。 虽然他并没有指望着自己的小心思能瞒过满宠,但哪料到满宠竟那么直接的呢? 连个试探或者问他话都不走个流程吗? 而满宠见他默然无语,便微微虎起脸,低声催促道,“怎么,事已然矣,犹不敢当吗?” 哪有什么不敢当的! 回过神来的夏侯惠悄然嘀咕了句,也心一横直言道,“回将军,末将乃是在将军代王使君回书贼子孙布时,便起了伺机袭他之心。” 那么早? 听到回答,满宠讶然扬眉,再次发问道,“你是居于什么能揣测到,王彦云定会违我之意,私自遣兵去迎孙布的?” 我没有猜测啊~ 但我也能有万分确凿啊~ “回将军,末将不敢确凿王使君是否遣兵去迎。” 略微垂下头,夏侯惠朗声而道,“末将只是觉得有可能,便先行未雨绸缪。不管事然与否,皆可从容应对。” “善!” 极为难得的,满宠还拊掌赞了声。 因为经历过此番之事,他心中已然对夏侯惠改观了。 前番鄙夷他短视贪鄙、见小利而忘命;但如今火中取栗取孙布首级而归,不管提前作足绸缪,还是以蒋班领骑卒故弄玄虚、创造一击必杀机会的调度,都足以证明他是行事果敢、心思缜密。 是的,满宠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属下有稍微逾矩的行为。 但很讨厌一些明明是没有什么才能的庸才,却犹自命不凡平增事端。 不过,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赞罢后,他便作肃容发问道,“稚权心思缜密,看来日后贼吴孙权兴兵来犯,我还需问一问稚权有何破敌之策先?” 呃~ 要惩罚就直接罚,没必要阴阳怪气吧. “末将不敢当将军之言。” 心中暗道了声,夏侯惠连忙躬身作了一揖,复回道,“所谓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万石之钟不以莛撞起音。彼贼子孙布,不过一匹夫耳,此番行此跳梁小丑之计,将军不屑于诛他,故而末将才斗胆代劳。而若贼吴孙权亲引大军来犯,末将安敢妄行?且将军乃我魏国干城也,淮南无将军,不可安矣!” 巧言令色! 夏侯妙才为人不苟言笑,怎么就生出了伱这么个奸诈之徒来! 满宠早年任职许令的时候,夏侯渊就是颍川太守,二人不乏交集且还颇为熟稔。 故而在夏侯惠话语刚落下的时候,他就在心中骂了句。 但却没有出声鄙夷或其他。 因为夏侯惠这句“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说的很对。 以他的将略,既然笃定了孙布乃是诈降,想将计就计还真不算难事。 只不过是不屑为之罢了。 且自他都督淮南战线后,便推行着被动守御的战术,这是石亭之战后魏国东线不复伐吴之力的使然,故而也不想设谋诛杀一个区区中郎将,而变成魏国出城与贼吴鏖战于野。 “下去吧。” 沉默片刻后,他便将夏侯惠撵了出去。 旋即,又将李长史唤来,直接吩咐道,“贼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