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睹,坪大的师资力量也是雄厚。客观来讲,不管你跟着哪位导师,想必都有很好的出路。”
秦恭文端起自己那杯酒,抬手向时行云示意了下。时行云也将酒杯拿起来,伴着秦恭文一饮而尽。
热辣辣的酒液入喉,秦恭文打开话匣:“但是私心来讲,不能亲自带你到毕业,我会挺遗憾的。”
“我这把年纪,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总有一天会教不动学生。趁着还有力气,现在能带出来一个是一个。”
他对自己学生的要求本来就高,并非每个都能看得上眼。好不容易遇见几个称心的,时行云还主动提出要换导师,要说不别扭是假的。
“但是,以你现在的情况,换到其他导师名下的确能避免不少麻烦。”秦恭文叹了口气,又为自己满上酒杯。
“周一到学校后,我会在系统里通过你更换导师的申请。”
时行云抬手敬下第二杯酒,歉意道:“给您添麻烦了。”
秦恭文摇摇头,“这没什么。虽然以后做不成你导师,但这一声‘爷爷’的分量不比‘秦教授’更重?”
说着,他的视线转向一直闷头盯着盘子的秦绒。
两人从进屋开始,之间的互动就被秦恭文尽收眼底。
秦绒有些不安,但这点不安,秦恭文知道是对于他的。
而对待时行云的关照,秦绒的反应就自然许多,可以看出是平时习惯使然,并非刻意地临场作戏。
哪怕用孙女婿的标准严加考量,秦恭文对时行云的性格和人品也都十分满意。两人谈恋爱他不反对,但要想再进一步,还需要考量更多现实问题。
“行云啊,你毕业后以后什么打算?是留校做老师,继续研究学术,还是找工作就业?”秦恭文问。
他还有近两年才毕业,就像秦绒没想过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她认为爷爷这个问题问得为时尚早。刚想出言岔开话题,手指就被时行云轻轻捏了一下。
“我计划是就业,投身私募基金量化研究领域。目前正在对比各家机构的资料,看好的有鸿华投资和荣润天世两家。”
时行云答得有条理有计划,秦恭文听完便放下心。虽是投身市场,做的却不完全是生意,而是需要运用所学进行研究、深度思考的岗位,也半符合他对自家晚辈的期待。
心中愉悦,便忍不住多点拨几句:“这两家的总部都在坪南,以你的能力入门不成问题。前者是屹立多年的老牌机构了,不过近两年业绩水平有所下滑。荣润天世由小做大,一直稳步发展,值得尝试。”
时行云浅笑,“爷爷说得是。”
酒过三巡,秦恭文整个人放松不少,时行云又问必答,两人聊得融洽,气氛也缓和下来。
一瓶白酒见底,秦恭文给时行云倒满最后一杯:“行云,你心里是有谱的。我得告诉你,不反对你们在一起是一方面,但结婚成家肯定要等到绒绒毕业再说。在此期间,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什么结婚成家,什么幺蛾子……怎么一顿饭的功夫,爷爷和他都想到那么远了?
秦绒双手搓了搓泛热的脸。
时行云恰巧在此刻偏过目光来看他。
白酒度数高,他眼里泛着雾,仅存的半缕清明摇摇欲坠地吊着。看他手握酒杯还要再喝,秦绒掐了一下他的腿。
没控制好力道,劲儿有些使重了。时行云吃痛,眉梢却微微扬起,向她柔和地笑了下。
随后转向秦恭文,郑重地饮尽最后一杯酒。
“您放心。”
一顿饭下来,秦恭文顾虑全消。
两人站在餐厅门口,目送秦爷爷打车离开。
尾灯转过街角,秦绒紧绷了一晚上的弦终于放松下来。
私下里没见过时行云喝酒,赶忙关注他的情况:“你难不难受?”
时行云醉也没醉,只是初几杯酒喝得急,后面又一直添酒没有